密室內有一個木架,上面綁著一個渾身血污、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在木架邊上,放著數把鋒利的匕首與十多個形狀不一的容器。
看到這番景象,云翼自然能猜到,白面男子進入石殿是來取鮮血的,此人十有八九正在修煉某種邪門功法,怪不得身上氣息詭異。
云翼看向密室的一個角落,竟發現十多具白骨,估計都是白面男子的杰作,此人修煉邪功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要探明情況,最直接的辦法是詢問木架上的年輕人,但任憑云翼如何擺弄,這個可憐人就是不見蘇醒。
云翼眉頭微蹙,向這人身上緩緩注入靈力。
半盞茶過去,云翼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顯然走到了鬼門關前,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從鬼差手上奪人。
“得罪了!”
沉思片刻,云翼把手掌緩緩放在這人的額頭上,他要趁對方尚未咽氣,展開搜魂,從而發現有用的線索。
符放道長正是死在秦一休的搜魂術下,這些年閑來無事,云翼對搜魂術進行了初步修煉,他暢享有一天,要讓秦一休嘗嘗被搜魂的滋味。
云翼的搜魂術只是入門階段,對付煉精后期修士是不夠看的,但對付一個凡人自然不在話下。
數十息后,血污青年徹底沒了生機,云翼長嘆一聲,開始組合剛剛獲得的零碎信息。
“皇兄,邪術,華仙師,血祭,全城百姓性命……”
根據這些信息,云翼了解到,剛剛死去的青年是夜郎國的九皇子,那個白面男子正是夜郎國的現任國王,青年的二皇兄。
數年前,開始有皇室子弟離奇失蹤,隨著失蹤人數越來越多,皇室上下驚恐不安,但國王并未下令調查,而是設法壓下此事,這讓九皇子疑惑不已。
直到半月前,自己被虜到這間密室中,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二皇兄所為。
云翼推測,夜郎國國王應該拜了一位姓華的魔焰宗修士為師,學到一門用同根血液進行修煉的血道功法,讓他這個沒有靈根的凡人,擁有超越凡人中先天高手的實力。
作為回報,夜郎國國王必須幫華姓修士完成一場血祭,代價是全城百姓跟著遭殃。
“豈有此理,倒底是什么歹毒法術,要搭上數十萬凡人的性命?”
云翼心靈遭受極大震撼,他雖是一介散修,但也接受不了這種喪盡天良之舉。
回過神后,云翼使用遁地術,悄悄潛出皇宮,到約定地點與付海、于待年匯合。
三人碰頭,云翼把密室之事和盤托出。
于待老成持重,思索片刻后道:“云兄弟所言絕非空穴來風,我一進入金竹城,就發現此城布局不一般!”
付海疑惑道:“如何不一般?”
于待年答道:“金竹城的居民區分布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每個居民區人口相當,據我了解,這四個居民區都被高大的城墻所圍,進入夜間,便會實行宵禁,百姓是進出不得。”
付海又問道:“這能說明什么?”
云翼出言解釋道:“當然是為了控制全城百姓,方便開啟血祭,這種布局應該契合某種陣法!”
付海一臉不可置信的道:“此事絕無可能,魔焰宗名字中雖然帶有魔字,但并非魔道宗門,這種慘無人道之事,估計有些魔道宗門都不屑為之。”
云翼搖著頭道:“魔焰宗的確做不出這等事情,但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關乎到三十萬條人命,還是去探查一下為好。”
于待年附和道:“就依云兄弟所言,既然線索都在皇帝老兒身上,我們再到皇宮走上一遭,務必把此事調查清楚,好上報正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