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撇撇嘴也準備走了,回去繼續睡覺。
劉秀轉頭沖著老乞丐好心提醒道:“老人家,你這樣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是討不到錢財的,得趕早”
“我要是能早起我還能當乞丐?”老乞丐頭也不回的說道,似乎是在鄙視劉秀壓根就不懂他們這一行。
聽到這個回答,劉秀一時之間愣是無言以對。
然后吧,哦豁,似乎賣藝這條路行不通啊,那還怎么搞錢呢?
要不……騙?
說真的,街邊騙錢的把戲劉秀還是知道不少的,什么鬼手三仙歸洞啊,殘棋啊之類的,以他的能耐想騙點錢再簡單不過了,可想了想他還是搖搖頭算了,畢竟騙錢的事情不道德。
看了看手中的二胡,劉秀就不信這個邪了。
這是要逼我放大招啊!
眼睛微微閉上,一首凄慘至極的旋律在腦海回蕩,同時一幕幕難民苦難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然后,二胡的聲音再度響起。
“一首《二泉映月》應該能換來不少人的同情心吧?”劉秀心頭如是道。
然而事實是劉秀想多了,二泉映月的確是一首凄慘至極的音律,可也要他能拉得出來啊,就他那音樂天賦,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腦袋:二泉映月是這樣的,多簡單,按部就班拉出來就行,手:我不行,還是你來吧……’
結果就是,原本一首催人淚下的二泉映月愣是被劉秀拉出了指甲刮玻璃的感覺,若是人家阿炳先生知道了的話估計得氣活過來掐死劉秀。
在音律方面,劉秀的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然而他偏偏有點強迫癥,這簡直了……
一首二泉映月拉得還不如他拉了無數遍的神話,就難聽方面倒是達到了新高度。
然而萬萬沒想到,最終劉秀還是憑借爛道詞窮的音律賣藝弄到了一筆錢。
在他那二泉映月還沒拉一分鐘的時候,之前那茶樓的老板臉色蒼白的跑他邊上打斷了他,咬牙切齒的遞上了一個銀幣拱手近乎哀求道:“小兄弟,你行行好,別在這兒拉你手中那玩意了,本店小本經營,實在是經不住你這樣折騰啊,有客人發話了,若不讓你離開他們以后都不來了,這枚銀幣你拿好,沒別的意思,就是請你挪個地兒”
看了看老板手中的銀幣,又看了看手中的二胡,一時之間劉秀有些自閉,真那么難聽?
深吸口氣,他接過老板手中的銀幣,背上背簍,起身丟下一句告辭就走。
有道是東邊不亮西邊亮,他劉秀雖然無法賣藝掙錢,但他卻想到了搞錢的法子,換一家店鋪繼續,但不能再拉二泉映月了,拉得難聽不說,自己都過意不去啊……
結果就是,劉秀半小時換了五六個地方,少的幾十個銅板,多的兩三個銀幣,一圈下來懷里叮叮當當作響。
他也見好就收,懷揣著‘賣藝’得來的錢去了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