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塔德爾先生昨天是帶著自己準備好的證據,要去參加這場集會,然后趁著這場集會將這件罪惡的事情,報告給光明神教?
但是,他被拉斐爾家族的人提前發現了可疑舉動以及叛變傾向,所以在途中被截殺了。”
卡倫點了點頭,道:
“是的,這也是我認為柏莎小姐和那個老頭并不知道塔德爾先生是光明神教信徒的原因。
柏莎小姐和那個老頭會指使自家信徒主動臥底搜集秩序神教腐爛的證據再交給自己么?
然后,他們再去拿著這份證據,去主動向秩序神教高層舉報以獲得舉報獎勵?”
“嘿嘿……”
阿爾弗雷德忍不住笑出了聲,但又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因為如果這真是柏莎小姐指示的話,那就相當于是在逃的死刑犯主動拿著警長的貪污證據去向該警長所在的警局報案。
“呵。”
卡倫舔了舔嘴唇,
“先前我們商量著把調查時的痕跡都甩給光明神教,我這心里還有些過意不去,現在倒好,完全沒負擔了,因為這本來就該是他們的事。”
……
雨夜。
旁邊屋頂上,一只貓和一條狗,緩緩地探出了腦袋。
在斜下方的街面上,五個黑袍人已經將一個人圍堵住。
“帕瓦羅,你不應該逃的,我本來以為你能看出來那個破綻,是我故意留給你的。”
“我當然知道,因為這樣你們就能以拒捕和畏罪潛逃的理由,將我‘合法’擊殺,省去上面對在職審判官非正常死亡的調查。”
“所以,你為什么還要逃呢?”
“因為我發現,負責審判我的述法官大人,竟然也是你們的人。”
秩序之鞭小隊長提爾斯搖了搖頭,道:
“不不不,應該是,我們是他的人。”
“呵呵……”
“我知道,你乖乖被捕進來,是想等著審判時,再向述法官大人舉報;你太天真了,帕瓦羅,我們怎么可能會給你這個機會。
現在也挺好,省去了我給你羅列和組織罪名的麻煩;
你知道么,給你羅列罪名真的好折磨人吶,因為像你這么干凈盡職的審判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其實,如果你不主動越獄,你還能在牢房里待挺長時間,還能給予你思考到最后變通的機會。”
“在我知道主持我審判的述法官大人不可信后,那間牢房,我是一天都坐不下去了,一想到我坐在牢房里時,那個地方還在繼續發生著那種罪惡,我的內心,就備受煎熬。”
提爾斯揚起手,一根黑色的皮鞭出現在他的掌中,他嘲笑道:
“我們的審判官大人竟然如此的善良,嘖嘖,你應該去信光明神教,那才對嘛。”
帕瓦羅攤開雙手,在他的掌心處出現了兩團黑色的火焰,做好了戰斗準備;
同時,
他開口道:
“真正最讓我煎熬的,其實是同為信仰秩序的你們,對秩序的褻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