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說的是,有光明的痕跡,又有確實的光明余孽存在,他們就不會再花心思調查到我們身上了。”
要想順利調查下去,又想要抹去自己這邊的調查痕跡,最好的辦法不是盡可能地隱藏自己,因為伴隨著調查的推進,肯定會被對方有所察覺;
所以,真正的好辦法其實就是把痕跡甩出去,從今天的感覺來看,光明余孽依舊不容小覷,的確是有背鍋的資格。
“普洱和凱文怎么還沒回來?”卡倫疑惑道,因為已經凌晨了。
“屬下出去找一找吧,少爺?”
“不用,這怎么找。”卡倫搖了搖頭,“可能過會兒它們就回來了,我們先休息吧,明天去塔德爾的紡織廠去看看。”
“好的,少爺。”
卡倫走上樓梯,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腳步,扭頭問道:
“今天是多少號?”
“少爺,今天是26號,已經過零點了。”
“也就是說,昨天是25號。”
卡倫快步走上樓梯,來到自己臥室,打開床頭柜,從里面取出一張信箋。
阿爾弗雷德此時也站在了臥室門口,問道:
“怎么了,少爺?”
“還記得這張信箋么?”
“當然記得,那晚普洱和凱文一起抓住了那只送信烏鴉,從烏鴉身上弄下來的。”
“你再看看。”卡倫將信箋遞給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認真看了一遍:
【3號會議廳,柯蒂斯大樓,下午兩點,25日。光明永存。】
“昨天居然是開會的日子。”阿爾弗雷德說道。
卡倫本就沒打算去,所以這個信箋就一直丟在了抽屜里。
“從他們可以把皮亞杰的診所和家都控制起來可以看出,光明神教在約克城匯聚得真不少,晚上不是聽那個女的說了么,柏莎小姐是神使,而且很顯然和那個今天在皮亞杰家的那個老頭有些不和睦。
本就是從各處匯聚過來的余孽,他們之間的從屬關系,并不算明確,可能也就保持個明面上的是自己人,實則私底下都是各自干著各自負責的事。”
“少爺,我還是有些沒聽明白。”
“下午兩點,差不多就是塔德爾先生的預約時間,而在這個時間的同時,在亞當斯診所所在的圣托爾大廈對面的柯蒂斯大樓,正在舉行著一場光明神教信徒的秘密集會。
所以,塔德爾先生根本就沒打算來亞當斯診所看病,他想去的地方,其實是診所的對面。”
“那……柏莎小姐豈不是一直知道塔德爾先生的真實身份,她一直在騙我們?”
卡倫搖了搖頭,道:
“不會,她沒這么做的理由。
光明神教現在在現實中不是被打壓,而是被完全被封禁的教會,即使是它的普通信徒,也必須要隱藏好自己的信仰。
這次集會用黑烏鴉傳信,就像是間諜組織的秘密接頭,烏鴉傳信給的應該是資深老信徒,老信徒收到集會信息后,再去通知他自己發展的新信徒,然后大家一起參加這個集會,算是對老信徒的一種回饋,也是對新信徒的一種鞏固。
集會的過程中,可能所有信徒都會穿著遮面的袍子,不會互相暴露身份,這樣可以避免一個破口出現導致全盤都被砸碎的風險。
塔德爾先生可能早就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一直承受著來自良知上的譴責,他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在近期,或者近年,他接觸到了光明神教,為了洗刷自己靈魂的罪孽,成為了一名光明神教的信徒。
傳教時,老信徒肯定不會直接說我們光明神教已經消亡了,現在更是被整個教會圈子打壓,這樣還怎么招攬新信徒?
因此,在塔德爾先生眼里,光明神教和光明之神,應該是無比偉岸和強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