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看了看窗外,道:“隔壁二樓那個傻子一直盯著院子里。”
弗農確實沒有違反規定,沒有用特殊方法探查這棟別墅,他只是用眼睛看。
卡倫思索了一下,道:“這樣吧,我們可以主動一點,這里有電話簿么皮亞杰?”
“有的。”
“廣告頁你沒撕吧?”
一般電話簿的彩頁里,都會有附近銀行、餐館等場所的電話,方便客戶聯系。
“沒有。”
“待會兒叫個披薩吧,晚上再叫些夜宵,多喊一些吃的,出去開門時手里拿著畫筆和調料盤,裝作自己現在沒空接東西的樣子,讓外送員把東西直接提進屋里來。”
皮亞杰笑道:“聽起來像是自己打開羊圈的柵欄請狼進來。”
“還有問題么?”卡倫問道。
“我沒有什么問題,反正我除了壁神教外,其他知道的也不多,貝德先生呢?”
“以目前情況來看,我也沒什么問題,畢竟主要戰場不在我們這里。”
“好,就這樣吧,對了,皮亞杰,你這里有沒穿過的睡衣么?”
“勞煩你幫我拿一套,我想先洗個澡。”
昨天一晚沒睡,白天在車上補覺,身上有些油膩的感覺,不是很舒服。
“你先去洗澡,我待會兒把睡衣放外面。”
“好。”
卡倫站起身,向貝德先生點頭致意,隨后走上樓,去了二樓盥洗室。
洗澡途中,皮亞杰敲了敲盥洗室的門,道:“睡衣放外面了,我拿了三套新的,你自己選。”
“好的。”
“剃須刀和剃須膏我也放這里了。”
“謝謝。”
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卡倫打開盥洗室的門,從三套睡衣中選了一套藍黑格子的款式,穿好后,卡倫沒急著下樓,而是對著洗漱臺的鏡子站著。
其實,阿爾弗雷德提醒是正確的,這里有危險,換做其他人,這隊友賣了也就賣了,自己安全第一。
但這次沒辦法,誰叫一個是幾次給你送錢的朋友,一個是自己的未來岳父;
還有另一個原因則有些難以啟齒,就像是兇手喜歡返回案發現場去看看一樣,因為自己的栽贓陷害才引導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局面,自己如果不能近距離親眼見證一下,總覺得是一種莫大的遺憾。
希望一切順利吧。
卡倫拿起剃須刀盒子,拆開,然后把自己的臉湊到鏡面前,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
自己好像并不需要刮胡子,因為太年輕。
重新用熱毛巾洗了把臉后,卡倫走下了樓梯,來到了一樓。
他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番茄醬的味道,然后看見皮亞杰正拿著一塊披薩一邊吃著一邊拿著畫筆對著面前的大畫板很是隨意地描描畫畫。
貝德先生則斜靠在沙發上,手里捏著一根雪茄,正目光發散;
客廳茶幾上,一個穿著綠色衣服上面印著“普羅科披薩店”的外送員正單膝跪在那里,將箱子里的食物一件件地擺出來;
不僅有披薩,還有其他口味的食物,嗯,還有紅酒。
就算自己剛上二樓洗澡時皮亞杰就打了披薩店的電話,這外送的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一些。
卡倫掃了一眼客廳上的掛鐘,現在時間是下午四點缺一刻鐘。
不過,卡倫并未將目光太多地落在外送員身上,而是走了過來直接拿起一塊披薩,咬了一口,應該是剛烤好就被很快送達的緣故,所以味道意外得不錯。
“紅酒,開一下。”卡倫說道。
“好的,先生。”外送員馬上拿起自帶的開瓶器去開紅酒。
“喂,小費給了么?”卡倫一邊咀嚼著披薩一邊問皮亞杰。
“這位先生已經給了,給了很多,謝謝。”外送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