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告訴我,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小孩子看待事物,總是容易片面和偏激,不能當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誰。”
“我還是不信。”
“汪!”
這時,金毛叫了一聲,然后回轉狗頭,看向坐在自己背上的普洱。
普洱氣鼓鼓地用爪子猛拍蠢狗的腦袋。
卡倫見到這一幕,重新將視線落在小約翰的身上,問道:
“你是,圣器?”
小約翰很認真地看著卡倫,因為對方完全沒有必要再繼續和自己裝傻;
“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是的。”
“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卡倫指了指身后下方的那一片豬圈,回答道:“我是來解決這件事的。”
“你連我是誰事先都不知道,還來解決這件事?”
“我大概猜出來了,那位述法官大人,不是為了什么血靈粉,而是為了在這里祭養一件東西,那件東西,就是你,大概率,你就是那件圣器是吧?”
帕瓦羅先生在被自己蘇醒后就告訴過自己,當他發現述法官大人竟然也站在他們身后后,他就意識到整件事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血靈粉。
“然后呢?”小約翰問道。
“沒有然后了。”卡倫聳了聳肩,“我不是為了你而來的,我是為了救下面的這些人。”
“她們已經不用你來救了,服用過禁藥的她們,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呵呵呵,她們被拉入這里之后,唯一的宿命就是,在痛苦折磨中死去,然后壓榨出她們體內的怨念作為養料。
哦,在這個過程中,她們的身體會大量出血,好像還被拿去當作了材料。
所以,你不用救她們了,沒有意義。”
“不,是有意義的,至少以后不會再有人被送進來了。”卡倫說道。
“呵呵呵呵……”小約翰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和他,一樣的品格高尚?”
卡倫看了一眼帕瓦羅先生,搖了搖頭,道:
“不,我沒他高尚。”
普洱在此時又拍了拍金毛的脖子,“喵”了一聲,金毛馬上轉身,載著普洱跑下高臺。
“這個地方,外圍有一處大陣法。”
“我們知道。”
“但你們知道,里面其實還有一個更精致的監控陣法么?”
“這個,還真不知道。”
“如果沒有我幫你們遮蔽掉監控陣法對你們進入的感知,那個一直負責觀察監控陣法的那幾個神仆,應該已經發布警報了。”
“嗯,好的,謝謝。”卡倫隨即對著一直把守在拉門處的阿爾弗雷德喊道,“不用在那里守著了,有人在幫我們守著,去做你的事情。”
“好的,少爺。”阿爾弗雷德轉身走了過來,警惕地看了一眼小約翰,隨后順著凱文普洱的方向也跑了下去。
高臺上,就只剩下卡倫帕瓦羅與小約翰。
“直覺告訴我,你們不是很強。”小約翰說道,“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無法看透你的內在,但如果你們真的足夠強大,不用偷偷摸摸地潛入進來。”
“你說得對。”卡倫再度認同。
小約翰欲言又止,確切地說,是卡倫每次的簡單回應,都讓他不知道如何把話接下去。
“他們在下面做什么?”帕瓦羅開口問卡倫。
在下方,凱文在不停地在地上嗅著味道,阿爾弗雷德則從口袋里拿出了陣法材料,跟在貓狗后面準備著。
“您之前不是一直問我,找到了這個地方該怎么辦么,這就是我的辦法。”
“我有些看不懂。”帕瓦羅看了看小約翰,確認小約翰無法對卡倫造成什么威脅后,“我也下去看看?”
“當然可以,我攙扶您下去。”
“不,不用,我慢點走,你留下來,和這位……這位說話。”
“帕瓦羅先生。”卡倫喊住了他。
“嗯?”
“您可以看,但不能阻止。”
“當然,我已經死了,一個死人,能阻止什么,也沒權利去阻止。”
說完,帕瓦羅踉踉蹌蹌地往臺階下走去。
至此,
整個高臺上,就只剩下卡倫與小約翰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