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次再有男人跟我借打火機,我肯定直接回復他吸煙有害健康,勸他戒煙。
如果下次再有女人要給我什么裝著筆記的信封,我肯定會當著她的面,把這信封直接燒掉。
帕瓦羅先生,沒有下一次了,我的本職工作是心理醫生而不是人權律師。
嘖……
我才記起來,我工作的診所好像今晚就倒閉了?”
員工怕是直接逃了一半,
最重要的是,老板本人都跑了。
帕瓦羅先生笑道:“那可真是虧了,白上了好些天的班。”
“哦,這倒沒有,我提前預支了一個月的薪水。”
“呵呵,那還要恭喜你賺了。”
“呵呵。”
“卡倫,事情結束了。”
“是啊。”
“你要兌現對我的諾言,用我的臉皮,去做一副面具。”
“這個不急,可以等到回家后再說,等天亮后,我開車載你去喪儀社再看看家人。”
“他們以后有你的照看,我很放心,謝謝你。”
“喵!喵!喵!”
卡倫被貓叫聲吸引,這才發現普洱還在樹上,抱著高高的樹枝。
走到樹下,抬起頭,卡倫問道:“你還不下來?”
普洱喊道:“我下不來,該死,那個器靈肯定是在故意針對我!”
“她針對你這只貓做什么。”
“呵,那是因為你不懂女人。”
卡倫嘆了口氣,道:“那你還繼續在上面等著賞日出么?”
“我說了我下不來,下不來啊!”
“你不會爬樹?”
“不會。”
“作為一只活了快一百年的貓,居然還沒學會爬樹?”
“爬樹是野貓才會做的事,我不會,不是很正常么?”
“行吧,那你撒開爪子,我接住你。”
“好,接穩了啊,卡倫。”
普洱撒開爪子,落了下來,卡倫伸手抱住了它。
凱文湊了過來,讓卡倫將普洱放在了自己的背上。
“蠢狗,回家后你就給我學爬樹。”
“……”凱文。
“少爺。”阿爾弗雷德向卡倫努了努嘴。
卡倫看向帕瓦羅先生的位置,發現跪坐在地上的帕瓦羅先生,正用自己的指甲,撕扯著自己的面皮。
“我沒有這么著急。”卡倫走過來說道。
帕瓦羅先生說道:“著急的一直是我,不是您。”
卡倫就站在這里,看著帕瓦羅先生用他的指甲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面皮撕了下來。
隨后,
帕瓦羅先生面對著卡倫,雙手托舉著自己的面皮:
“感謝您,讓我重新堅定了信仰,讓我看見了,真正的秩序之光。”
“秩序之光,一直在您的身上,但說真的,我是不想再看到這光了,太累也太危險;
我家天臺你去過沒,那里有個陽光房,我在那里曬曬陽光就心滿意足了,待會兒回家后我帶您一起曬曬。”
說著,卡倫伸手從帕瓦羅先生托舉著的雙手中接過了這張面皮;
面皮拿起來了,
但帕瓦羅先生卻一直保持著托舉著雙手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