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之鞭的人,目光短淺得就像是被悶在罐頭里的鯡魚!”
聽完了卡倫的敘述后,阿爾弗雷德忍不住開罵。
“其實,這也挺好的,我只需要裝作認為自己是秩序之鞭的人就可以了,說不定以后遇到什么事時還能方便解釋。”
“少爺永遠都是這么富有遠見。”
“好了,可以回喪儀社了,這次,可以不戴面具。你是不知道,我每天頂著帕瓦羅先生的臉和萊克夫人聊天時有多別扭,嗯,萊克夫人只會更別扭。”
“好的,少爺。”
二手黑色朋斯在公路上行駛,經過一條街道時,因前面有一群人在集會所以堵塞了交通,阿爾弗雷德也不得不把車停下來等著。
記得自己第一天到約克城,從碼頭下來坐車去艾倫莊園時,詹妮夫人就曾說過,集會和游行,在約克城就像是一種文體活動,再普遍不過。
等了一會兒,前面的車開始前進了,阿爾弗雷德也重新發動了車,往前開了一會兒,卡倫看見路邊有一群正在行進的人,他們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袍,連腦袋也套著一頂白色的高尖帽子,只在眼睛部位開了兩個小孔,手里舉著的也不是標語牌,而是一根根火把。
他們也沒有整齊地吶喊什么口號,而是很平靜地在行進。
卡倫疑惑道:“不像是教會的。”
雖然有著普通人看起來很濃郁的宗教元素,但作為圈里人,卡倫能清楚地分辨出來,這絕不是哪個正統教會在組織游行。
“確實不像是教會的,倒像是某種興趣社團,少爺,需要我去調查么?”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調查一下,待會兒送我到喪儀社后,你先去勒馬爾陶藝館幫我結一下上次血靈粉的錢,另外如果勒馬爾又進了貨,可以再買一些血靈粉回來備著。
然后再去黑市,給普洱和凱文買兩個卷軸。
這些做完了,你可以去調查調查這個社團。”
“好的,少爺。”
“哦,對了。”卡倫將被自己不小心掰成兩半的戒指放到手剎旁的空槽內,“記得用膠水把它粘回去。”
“記住了,少爺。”
車停在了帕瓦羅喪儀社門口,卡倫下了車,和阿爾弗雷德擺了擺手,向里走去。
阿爾弗雷德則將裂成兩半的秩序之鞭戒指拿在了手里,笑著自言自語:
“現在的秩序之鞭,確實是塑料做的。”
…
鋪子里依舊是老樣子,皮克坐在椅子上發呆,丁科姆在那里看著書。
其實,卡倫心底對他們兩個人不滿的看法已經積蓄很久了,如果說之前只是因為他們有些懶散的話,那么昨晚自己載著萊克夫人回來時發現這兩個人竟然把老板生病的兩個女兒留在家里自己先行下班了,這就不再是懶散的問題了。
卡倫能懂他們的想法,帕瓦羅先生這么久了還是七等審判官,他們覺得跟著帕瓦羅本就沒什么前途可言,所以干脆就混著了。
懂是懂,但并不意味著卡倫愿意去理解他們。
當卡倫出現在店鋪里時,皮克先抬起頭,然后睜大了眼睛;
丁科姆隨即也抬頭看向卡倫,他也驚愕地張大嘴巴。
“帕瓦羅先生在么?”卡倫問道。
皮克與丁科姆兩人馬上站起來:“大……大人。”
丁科姆反應快一些,馬上又道:“大人,老板他出去公干了,您找他?”
他不能直接說老板出去接私活了,因為他知道老板不僅接秩序神教的任務,其他教會的任務也會接。
卡倫微笑著拿出了自己的神仆證,丟給了丁科姆,皮克也扭頭看了過去。
“我是來報道的神仆,以后,我和你們是一樣的了,請你們多多關照。”
“怎……怎么可能!”皮克發出了驚呼。
丁科姆則愕然地看看證件,再看看卡倫:“大人……這是真的?”
“真的,以后,我也是這家喪儀社的員工,你們兩個人的資歷,還比我老,所以,你們是前輩。”
“真的么?”皮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