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倫笑了笑,和他們相處,不用會下棋打牌喝酒,只要夠變態。
“放心,等我混好了,我也幫你拉進秩序之鞭隊伍里來,你在審判所工作,那不是開喪儀社的?”
“是的,你想來體驗一下么?”
“呵。”理查不以為意,“我會去參加我親手殺的人的葬禮的,我已經準備好了,在我加入小隊后,親自殺死的第一個目標,我會給他安排一場隆重的葬禮,但葬禮埋葬的不是他,你知道是什么麼?”
“埋葬的是你稚嫩的過去。”
“哦,天吶,你這句話接得真的是太讓我舒爽了,我忽然發現我先前對你的理解錯了,沒必要像我這樣一直很熱情,太熱情之后別人反而不會珍惜,像你這樣,一直保持高冷得體,偶爾來這么一句,效果會非常好。”
卡倫懶得搭理他,而是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書房里掛著的另一張合影上,這張合影里就三個年輕人,分別是“自己”的母親和她的弟弟與妹妹。
“你好像對我家的全家福一直很感興趣。”
“嗯,能看見兩位述法官大人年輕時的模樣,這種感覺,很奇妙。”
“述法官有什么稀奇的,在外人眼里可能算高不可攀,但自己這個圈層里,也就那樣吧。”
“因為擁有了,所以才不會珍惜。”
“或許吧。其實,我一直對我這位大姑媽很好奇,雖然爺爺和父親都說她已經死了,但我覺得她沒有死,她可能離家出走了;雖然教會里的人死后尸體會被收走,但一般也會設立個墓碑,但我,從沒見過家里人祭拜過她。”
這里面,應該牽扯出一段故事,“自己”的母親離開了家,然后失蹤了,之后出現在了茵默萊斯家,和“自己”的父親結婚,生下了“自己”。
但應該和普洱不同,看她照片大大方方擺在家里這么多處地方,應該不是和家里決裂。
普洱是因為隔了一百多年回來才得到老祖宗待遇的,它要是離家幾年后就回來,那待遇就截然不同了。
理查又泡了一壺茶,硬是拉著卡倫在書房里像是在談論某件重大事情一樣喝茶。
最后,見時間確實太晚了,卡倫再次告辭,理查也就沒有挽留,送卡倫到車庫。
“很不好意思,拉著你聊了這么久。”理查說道。
“沒事,我挺喜歡和你聊天的。”卡倫坐進了車里,“那么,下次再見。”
“下次你看見我時,我臉上應該戴著黑色的面具,希望你不要被我陰冷的氣質給驚嚇到。”
改了,變銀色面具了。
卡倫對他笑了笑,發動車子倒出了車庫。
理查轉身一邊上樓一邊用手輕拍著自己的額頭:
“這股該死的親切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
開車回去的途中,卡倫猶豫了一下,還是又偏了一下梧桐街,外圍有警察封鎖了道路,可以開出來,但沒辦法再開進去。
卡倫也懶得用自己的證件進去看看了,拐了個彎,向藍橋社區方向開去。
回到家時,又是凌晨。
卡倫有些無奈,每天都這么晚回來,都把自己的作息給弄顛倒了。
剛停好車,卡倫就看見阿爾弗雷德走了出來。
“少爺,您回來啦。”
“怎么還在等?”卡倫疑惑道,他對阿爾弗雷德說過自己會很晚回來,雖然說這句話時目的不一樣,但結果是一樣的。
可惜了,格瑞先生與溫德先生,自己原本還打算和他們再交流交流,確定一下自己現在的實力,只能再約了。
“少爺,我按照您的吩咐,把霍芬先生筆記里關于幫凱文解開封印的部分找好了,請少爺過目。”
阿爾弗雷德將一個黑色筆記本遞送過來,上面還夾著一張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