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只知道傻站在這里的兒子,伯恩主教嘆息道:
“你這樣做,是不夠的。”
“但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代表我的信仰與尊重。”
“信仰的是誰,尊重的又是誰?”
“帕米雷思神。”德里烏斯回答得很有力。
“呵呵。”伯恩主教笑了,“可是你要面對的人,他可能早就已經變質了信仰與尊重,一定程度上,他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叛教者,只不過他只是選擇逃避而沒有選擇激烈地撕裂。”
“我能感受到,他的虔誠還在。”
“這是當然,但肯定不再是唯一,這是你需要改進的地方;
可能一開始你的生活環境讓你變得多疑且猜忌,在這種狀態下,你獲得了極快的成熟,但同時,你也因此變得疲憊和天真,你渴望去擁抱一個純粹的精神世界與社交關系,但這并不現實。
甚至,你自以為正確的方式,反而會引起對方的反感,這也是你昨天會被打的原因。”
“那我該……怎么做?”
“掃掃地,做做飯,聊聊天。”
德里烏斯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神情像是在問:你在說真的?
伯恩主教笑了笑,道:“對付年紀大的人,這些反而最有用。”
“在說誰年紀大了呢?”
老薩曼的身形出現在了大門口,瞪著伯恩主教。
伯恩主教伸手摸了摸德里烏斯的腦袋,道:“只是在教孩子如何孝敬長者。”
“沒這個心,裝出來也沒用。”
伯恩主教搖搖頭,道:“世間很多老人都清楚自己子女對自己好是為了家產,但都樂意裝作不知道。”
“我和他們可不一樣。”
“可我覺得并沒有什么差別,你我,都會變老。”
“我變老了,但你好像沒什么變化,還是和以前一樣,陰險、狡詐且無恥。”
“聽到你這么說,我很高興。”伯恩主教將德里烏斯向前推了推,“不管怎樣,他是你們帕米雷思教現任神子,不出意外,也將是未來的教尊,我覺得,你應該給他留點什么。”
“巢都已經被你們占了,居然還惦記著早就離群孤鳥的那點東西,你們父子倆,臉皮真是一樣的厚。”
德里烏斯誠聲道:“薩曼先生,是教會長老們發現了您當年留在信使空間內的一些東西,您清楚的,這么多年來我教很多傳承已經斷了,既然您已經掌握,我希望您能將它們再傳遞下去。”
“我沒有這個義務。”
“這是為了帕米雷思教。”
“帕米雷思教已經是你們的了。”
“您不應該質疑我對帕米雷思神的虔誠。”
聽到自己兒子說這句話,伯恩主教忍不住閉上了眼。
“神如果真的看見了這一幕,你和你的父親,身體和靈魂都將被卷入信紙之中,進行永恒的封禁!”
“薩曼先生,我是代表帕米雷思教來向您進行請求的,我希望您能為神教著想,為神教的未來……”
“嗡!”
老薩曼出現在了德里烏斯面前,對著德里烏斯一腳踹過去。
伯恩主教身形也出現在自己兒子身前,用手杖攔住了老薩曼的這一腳,藍色與黑色的光影在此時快速碰撞,最后全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