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關心你,我是怕你面對意外時沒辦法像我一樣做出及時的反應,我是擔心你能力不夠。”
“是,隊長,我回去喊他們。”
穆里身形化作黑霧飄離。
卡倫則扛著阿琉斯之劍開始在平臺上走動,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平臺兩側的石頭堆上,先去了一側,彎下腰,檢查了一遍下面的縫隙,沒發現什么東西。
再走向另一側的石頭堆,走到一半時,又稍微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入口處兩側的雕塑。
她們的臉上都掛著笑容,是那種為了神可以犧牲一切的笑容,這種笑容看起來,其實有些讓人不舒服,至少卡倫是不舒服的。
或許,在無盡歲月之前,事情發生時,她們是在哭,哭得很傷心。
甚至會叫罵,會吶喊,會歇斯底里地反抗,但最終都被無情鎮壓與脅迫了。
忽然間,卡倫想得更深入了一點,他覺得自己先前對穆里的解釋還是有些膚淺了,把這兩個女孩立做分支神,可能不是以前伙伴們對她們的哀悼和補償……
很可能是一種懲罰,一種報復。
縱然你們再不情愿,再反抗,再不甘,我也依舊要讓世人認為你們兩個是月神的最忠誠信徒。
既然你敢反抗我,不愿意主動犧牲,那我就非要把你們立做為神犧牲的典型,這是神,對你們的懲罰。
卡倫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竟然有點濕。
自己是共情了?
卡倫搖了搖頭,走向對面的石塊堆,彎下腰,看見了一個木偶娃娃。
將木偶娃娃拿出來,娃娃沒有發出聲音,這個娃娃應該完全壞掉了。
卡倫掰開了它的嘴巴,在里面看見了一封信,封泥上帶有普洱的火屬性氣息。
說句心里話,對于現在是否看這封信,卡倫心里還真有些猶豫,這個皮斯頓是真的頑皮,知道的人懂他是回家族墓穴給自己找個空位躺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這里取材找靈感的。
上一次自己看他信時,看著看著就出問題了。
這一次……
但沒有不看的理由啊。
解除封泥,打開信封,取出信,攤開。
“親愛的頗爾小姐,我想您應該是能看見我這第二封信的吧,他應該攔不住您的,我認為,不過他借給我的那支筆我是真的不敢用,但我覺得頗爾小姐您肯定會喜歡的。
您看見那兩座雕塑了么,不知道為什么,剛看見她們時,我感受到了一種偉大,一種虔誠,一種奉獻和一種犧牲。
很抱歉,我知道我不應該在此時用什么排比句式,但這一切,都是為了鋪墊。
好吧,我不廢話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看著看著,我又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悲傷,這悲傷就像是咖啡里擱了很多糖,卻依舊無法改變它咽下去的那一口澀。
我哭了,我的眼淚滴落在了這張信紙上,但我覺得當您來到這里看見這封信時,我的眼淚肯定已經干了。
所以我用圓圈畫出來我眼淚滴落的位置。
我不知道您會不會和我一樣產生同樣的情緒,大概是不會的,您如此的強大,而我,則弱小得如同一只螞蟻。
……
……
……
哦,有件事我需要提醒您,頗爾小姐,在您看完這封信后,動作慢一點。”
動作慢一點?
什么意思?
卡倫放下了信封,抬起頭;
原本立在遠處入口一側的雕塑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自己身前,面帶微笑。
文學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