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艾倫公寓搬出來后,卡倫一直住在帕瓦羅喪儀社,也就是帕瓦羅審判所內。
等到“齊赫案”的熱度下去不再引人注意,維科萊想動手報復時,卡倫已經開始嶄露頭角了。
尤其是當卡倫從約克城大區選拔中突圍,得到了巨大關注度后,只要卡倫繼續把家安置在帕瓦羅喪儀社一天,維科萊就不敢冒險去報復。
然后就是卡倫不停地進步、提升以及獲得更多的關注,維科萊對這個手底下審判官的報復念頭,就慢慢被深埋了下去。
因為不劃算。
想辦法制造一場任務意外,弄死一個沒什么朋友的低級審判官,這并不算太難
可問題是,弄死卡倫或者讓卡倫回到家后發現自己一個屋檐下的人全死光了而不去調查和報復,就很難。
如果卡倫沒選擇在喪儀社安家,可能萊克夫人和多拉多琳,已經不在人世了。
但是,維科萊的報復理由,是真的可笑。
他以為帕瓦羅先生已經死了,所以截取了帕瓦羅的功勞,卡倫則以“帕瓦羅”的身份出現,對他提出要求,讓他多付出了1w秩序券以及幫忙把審判官等級提了一些。
這些對于維科萊對于那頓家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可他卻認為是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犯,一定要進行報復和滅口。
維科萊不知道的是,他在等待熱度降低去殺泰希森一家的同時,在相同的那一段時間里,卡倫也是同樣在等待熱度降低去殺帕瓦羅
勉勉強強,也算是一種雙向奔赴了。
聽到帕瓦羅挑釁的話語,卡倫神情激烈,只是默默地從口袋里掏出煙,咬了一根,點燃。
一口,兩口,
阿爾弗雷德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自家少爺正正經經地把一根煙抽完了。
很多時候,已經戒煙的少爺常常點起煙,只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暗示,常用于餓癮犯了或者遇到了情緒撞擊時。
但像現在,將一根煙抽到過濾嘴才丟下,這是他見到的第一次。
煙斗丟到了地上,靴底踩了踩。
卡倫重新坐直了身子,看著對面的帕瓦羅。
有些人的愚蠢,是無法用常理去衡量的,當你嘗試用理性的思維去套用,覺得他不合理時,其實僅僅是因為你太合理了。
正如有些人的壞,他真的是一種本性。
沒辦法代入的,因為拋去身軀的相似,以靈魂為基點來對比,你們已經屬于不同的兩個物種。
帕瓦羅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他欺軟怕硬,在車上維克抽他嘴巴時,他能閉著眼哭泣
現在,他篤定自己不會再遭遇迫害,更堅信自己的家里會把他撈出去。
他的世界觀就是這樣,早已成型和固定。
帕瓦羅見卡倫一直沒說話,有些覺得不過癮,因為就是他,害的自己一直沒能報復成功,也是他,在教務大樓里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將自己拷走。
“卡倫隊長,你怎么不說話了?我還以為是你來親自審問我呢,沒想到,只是派一個手下過來,這讓我覺得很沒意思,也很不過癮。
其實,我是想和你多多交流一下的。
就是泰希森這個人不太好相處,你又和他住在一起,我怕他對你污蔑我,破壞我的形象,所以就一直沒去,呵呵。
不過,這次也是一個好機會,我正好能與你多加深一些了解,等過陣子我出去后,再請你一起喝咖啡聊聊天,那樣就不會顯得生硬了,你覺得呢
嗯?
嗯!!!”
鄭素柔忽然看見,在卡倫的身前,浮現出了一道神袍虛影,正是裁決官神袍。
這件神袍胸口處帶著血色紋路,散發著森然氣息。
“進進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