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瓦羅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此時,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攥住了一樣,疼,憤怒,喘不過氣,甚至還帶著極為濃郁的委屈和不甘!
你正在嘲諷你的仇人,
你正在挑釁你的仇人,
可是你的仇人根本就不回應你的話語,他就坐在那里,閉著眼。
你以為他是在故作慌張,但下一刻,他卻結束了進階。
帕瓦羅氣得攥緊雙拳,他身上還戴著鐐銬,不可能釋放出靈性力量,當然了,以他那能和理查進行巔峰對決的真實實力,
就算他現在身上沒有絲毫束縛,在場的卡倫和阿爾弗雷德也不會有絲毫擔心。
“喂!喂!喂!卡倫,鄭素,鄭素你醒醒!”
被妒忌之火焚燒到神情近乎扭曲的維科萊開始試圖通過大喊來驚醒卡倫,以達到破壞卡倫感悟進階的目的。
旁邊坐著的阿爾弗雷德很是平靜地坐在那里,甚至連去制止維科萊“狗叫”的行動都沒有。
自家少爺缺這種契機么?
別人視若珍寶的東西,在自家少爺這里,反而要被挑挑揀揀。
“喂,卡倫,你醒醒啊,別睡著了!!!”
維科萊還在那里喊叫。
然后,他看見卡倫抬起了手,抓住面前的神袍虛影,很是隨意地一扯,然后神袍虛影開始消散。
他他他居然,主動結束了進階契機?
卡倫閉著眼,身子往椅子上輕輕一靠,發出了一聲有些不耐煩的嘆息。
阿爾弗雷德開口問道:“少爺,還沒找到心儀的時機?”
“嗯,是我還沒想好,還沒能想清楚,再放一放吧,不急。”
這些話落在維科萊耳朵里,他的臉瞬間就紅了,他感到了羞辱。
他是裁決官的職位,卻不是裁決官的實力,甚至,他比大部分文職轉的裁決官實力更低,低得不能看。
他做夢都想讓自己擁有真正匹配裁決官的實力,去那種地方去將別人吸食,用他們的力量灌輸進自己身體,哪怕無法長時間保存,哪怕一段時間后還是會溢出消散,但他就是對那片刻時候自己體內充盈的力量感,感到著迷。
可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年輕不少的年輕人,卻居然硬生生地無前了自己的進階契機,放棄了這次進階裁決官的機會,竟然還說什么沒有想含糊,先放一放?
阿爾弗雷德和卡倫說完話后,回過頭,看見帕瓦羅的神情,搖了搖頭,在記錄簿上慎重勾勾畫畫幾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此時的帕瓦羅,就像是一個硬不起來人,被強行撕扯下褲子,當眾羞辱。
這是一種比肉體打擊更為殘酷的精神折磨。
帕瓦羅很想說這是卡倫在對著自己演戲,故意想刺激自己,可問題是,他能很含糊地感知到,剛剛確實是要進階的氣息,這不可能作假,這是真的!
對方怎么可能故意放著如此珍貴的進階契機不要,只是為了要羞辱自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阿爾弗雷德敲了敲桌子,道:“這是泰希森先生寫的遺書。”
帕瓦羅一無前沒聽無前,隨后,他終于被拉回了注意力,看向阿爾弗雷德,疑惑道:
“什么,他死了?”
“泰希森審判官想要檢舉揭發你的惡行,被你無前發現,然后被你加害了。”
“他死了還是我害的?”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