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凱文顯得有些尷尬,雖然是贊美的馬屁,可被“汪”濃縮后,就顯得有些空洞,終究還是得說出來才能起到效果。
所以,凱文用尾巴掃了掃坐在自己身側正專心吃著香瓜的小康娜。
小康娜扭頭看了看凱文,然后快速將嘴里的瓜咽了下去,用很虔誠的語氣和極其專業的神情,贊美道:
“唔,偉大睿智的您,目光早已穿透了時間的限制與命運的阻隔,提前為秩序抽好了書簽。”
卡倫沒反應,反倒是坐在卡倫肩膀上的普洱被逗笑了,笑罵道:
“你在哪里學的這些?”
“我模仿的是阿爾弗雷德叔叔。”
“嗯?”
“不,是收音機妖精叔叔,不,是收音機妖精,沒有叔叔。”
“不是,我的意思是,看來你的作業還不夠多,居然還有時間去學表演藝術。”
小康娜:“……”
普洱扭頭,看向卡倫,關心地問道:“如果大祭祀真的如我們所知的那樣,對神是無比厭惡且排斥的,但我們這次提前讓小康娜送水果,再給黛那小姐的抽簽暗示,會不會引起大祭祀的懷疑?
你的那幅畫是故意畫出來的,可這個,我們真的是巧合,誰叫達利溫羅種的水果那么好吃。”
卡倫回答道:“所以,我會先單獨匯報給執鞭人。”
“匯報給執鞭人?”
“嗯,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結合過去這段時間他對我的特殊態度和待遇,我有種預感……”
“什么預感喵?”
“執鞭人會非常理解我的同時,再幫我掩藏好這一切。”
如果執鞭人愿意的話,他不僅能掩蓋掉抽簽的巧合,還能把自己手里這幅畫的細節問題,也一并掩蓋掉了。
因為,他是大祭祀的“耳目”,他有這個條件,更有這個能力。
就是這動機,卡倫一直沒想清楚,他像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可如果真看清楚了,他又絕不會是這種態度。
普洱感慨道:“我們的執鞭人,他真的是一個好上司啊。”
“是的。”
“希望他長壽喵。”
……
一位慵懶的貴婦正躺在床上吃著葡萄,在她身側,蹲著一個中年男子,正在為她洗著其它水果。
貴婦是希米麗斯,曾在心海莊園里和卡倫見過,她是達利溫羅的后媽;
那位蹲坐著的男子,則是格利哈爾,達利溫羅的生父,是達利溫羅最想念的人。
因為在沙漠戰場上,格利哈爾家族的私兵軍團在卡倫的打擊下,損失慘重,近乎全軍覆沒,這導致本就在自己妻子面前很沒有地位的格利哈爾,變得更沒有地位了。
床榻對面,兩位畫家正在畫著畫。
格利哈爾小心翼翼地對自己的妻子說道:“親愛的,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個姿勢,否則在畫中,我會像是伺候你的仆人,而不是你的丈夫。”
希米麗斯將葡萄籽吐到格利哈爾手中,笑道:“你現在和仆人,又有什么區別?”
“在外人面前,總歸是需要注意一點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