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沒有和你離婚重新選擇聯姻對象,已經是給你最大的面子了,”
“好吧,但我還是覺得,請壁神教余孽來畫畫,是一件很不祥的事。”
“運氣好,下面人抓來的,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用來玩玩。”
“是的,親愛的,你說的是。”格利哈爾看向下方兩位畫師,警告道,“聽著,畫得好還能留著你們,畫得不好,你們就去當肥料吧。”
忽然間,希米麗斯猛地從床榻上坐起。
“親愛的,你怎么了?”
“生命之園發生異動,可能會有新的神諭降臨,我要去看看。”
“我陪著你一起去。”
希米麗斯和格利哈爾離開了臥室,原地,只剩下了兩名畫師。
貝德先生嘆了口氣,說道:“我說過,我們應該離生命神教的人遠一點,他們真的一點都不尊重生命。”
皮亞杰沒做聲,依舊對著畫板安靜地畫畫。
“喂,我說,記得把那男的畫得好一點,千萬別真畫得跪在那里。
那位女士其實不在意我們,可那位男士,心眼肯定是不大的,他就像是一條發了情的公狗,脾氣十分暴躁,我坐得這么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躁動氣味。
我都懷疑他是否在這屋子里的每個房梁柱子下面都撒了尿,做過了標記。”
皮亞杰還是不回話。
貝德先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起身離開座位走到皮亞杰身后。
他看見了皮亞杰的畫,畫的背景是一棵大樹,這很正常,生命之樹是生命神教的圖騰,在生命神教的傳教區域,類似的背景圖案隨處可見。
只不過,皮亞杰這幅畫里,這棵樹的形象一點都不美好祥和,反而顯得很陰森。
格利哈爾也終于按照要求,不是跪著的……但他是被吊著的。
一個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被掛在這棵樹上,每個人的容貌都很清晰,整體畫面感十分詭異。
貝德深吸一口氣,很慶幸,那兩位生命神教的大人物因為有事出去了,所以沒能看見這幅作品,待會兒自己得把這幅畫給收走,用自己的那副恩愛中帶著上下級氣息的畫去交差,否則,自己二人真的要去當肥料了。
不過,貝德先生還是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些個人是誰?”
皮亞杰茫然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還畫得這么細膩真實?”
皮亞杰搖了搖頭,
說道:
“我只知道,他們要整整齊齊。”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