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是太陽,是空氣,是萬物運行的真理,是一生奮斗渴望實現的信仰?”
“我的回答是,它只是一副面具,面具外的人看不到真實的你,而你,卻能借用面具之名,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狄斯,秩序神殿的那位長老真是仁慈,否則我想不到第二個能讓你活著回來的理由。”
……
正開著車的阿爾弗雷德開口道:
“老爺,少爺,到了,他們正在那里等著我們呢。”
前方,
羅佳市輝煌酒店,
聚會,
在十三層。
卡倫下了車,輕輕扭動了幾下脖子。
這時,馬路那邊走過來一群載歌載舞的年輕人,為首一名穿著紅色夾克的年輕人肩上扛著一臺大收音機,此時正放著韻律感很快的音樂。
在這個年代,這種場景其實很常見,一臺收音機,扛著它,你馬上就能收獲很多擁躉,你們可以一起載歌載舞,釋放著青春多余的精力。
阿爾弗雷德注意到卡倫的目光,主動走上前,對那個皮夾克年輕人說道:
“把它賣給我。”
“嘿,伙計,你瘋了么,這是我的信仰,信仰,信仰,你,你,你居然敢用骯臟的金錢來玷污我的信仰,請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將用我的帆布鞋狠狠地踹向你的屁股。”
阿爾弗雷德從口袋里取出一沓盧幣,放在皮夾克年輕人手上:
“三千盧幣。”
新款在商店里也就賣1500盧幣,這還是老款,哪怕上面貼了不少貼畫也留下了不少涂鴉,但很可惜,這個無法使它得到升值。
“嘿,伙計,現在我決,決,決,決定把我的信仰交托與你,請你善待它!”
皮夾克年輕人將盧幣拿走,對著身后的朋友們喊道:
“目標酒吧,出發!”
拋棄了信仰們的年輕人,換來了酒精,發出了一陣歡呼。
阿爾弗雷德扛著那臺收音機走了回來:
“少爺,我覺得您需要這個。”
卡倫搖了搖頭;
嗯?是我會錯了意了么?
卡倫糾正道:“不,是這個夜晚需要它。”
“您說得對,少爺。”
阿爾弗雷德的手指在收音機的鍵位上滑過,
然后另一只手握拳,放在自己嘴唇邊。
隨即,
收音機里放出了吉他聲,低沉卻又輕快,像是民謠伴奏。
當偉大的存在需要音樂時,你要做的就是把曲目放出來,而不是傻乎乎地問他:您喜歡哪首曲子?
阿爾弗雷德開始小幅度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主動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在他眼里,喊狄斯老爺,是因為他確實是少爺的爺爺,他尊重狄斯,卻不見得真的畏懼狄斯;
他眼里的唯一,是面前這位年輕人,在他身上,自己寄托了未來。
卡倫也微微舉起雙手,身體跟著一起搖擺起來;
上輩子的他不喜歡去舞廳,不喜歡喧囂,所以他其實不會跳舞,不過就像是羅佳市里去皇冠舞廳的男人女人一樣,又有幾個是真的抱著練習舞蹈的目的去的?
站在后方的狄斯,
看著阿爾弗雷德與自己的孫子,伴隨著音樂一邊走一邊在矜持地舞動;
為了不影響卡倫而選擇回到狄斯肩膀上趴著的普洱此時看著這一幕說道:
“這就是年輕吧。”隨即,普洱又調侃道,“你羨慕么,狄斯?”
狄斯回答道:“當你年老時不停羨慕年輕人的青春,這意味著你的青春其實是被你虛度了,如同一個自由的靈魂一直被困在一只貓的軀體里。”
“……”普洱。
走入酒店,
步入電梯,
十三樓的保鏢們在阿爾弗雷德的善意目光下,主動走入了電梯內,一邊跳著舞,一邊按下了去往地下停車場的樓層按鈕。
隨后,
三人來到了那處包廂前。
阿爾弗雷德停住了音樂,因為里面正傳來悅耳的鋼琴聲,且正位于一首曲子的高朝部分。
“我知道這首曲子,維恩那邊新聞說是由黛麗絲親自譜寫的《自然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