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幅,是我們艾倫家族的始祖——艾倫。”尤妮絲伸手指向書桌后面的那幅畫。
畫中,一個光著上身的男子,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但他的身上卻燃著火焰。
他的名字,被冠之以姓。
卡倫看著這幅畫,所以,他就是艾倫家族信仰體系的開始么,而且明顯是把水與火兩種屬性全都締結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也難怪麥克為了修習這個不惜把雙腿炸掉,始祖的畫像一直在家里掛著呢,等于是在不停教導子孫后代:我這樣,能行!
亦或者,可以稱之為“唆使”“蠱惑”。
沒這幅始祖的畫像,歷代艾倫家族的人應該能少斷很多條腿或者胳膊。
“這是誰的書房?”卡倫問道。
“以前是父親的書房,爺爺說,這里以后就是你的書房了。”尤妮絲說道。
“我的書房?”卡倫笑道,“不是在開玩笑?”
尤妮絲搖了搖頭,“先前麥克二伯聽到這個安排后,也說了句‘不是在開玩笑吧?’,然后,二伯的臉上……”
卡倫留意到了,麥克推著輪椅進來時,臉上有一道紅色拐棍印記。
“不是,尤妮絲,我怎么能一來就用了你父親的書房呢,這是族長的書房吧?”
“可是,爺爺就是這個意思呀。另外,書房對面原本是父親和母親的主臥,現在已經收拾好了,也換了新的用品,以后,就是你的臥室了。”
“安德森爺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卡倫看著尤妮絲。
尤妮絲眨了眨眼,看著卡倫,道:“你還看不明白么?”
“我覺得,這不真實。”
“但這就是爺爺的安排,我母親也沒想到會這樣安排,但是父親應該是和爺爺早就商量好的。
先前,你按響召喚鈴鐺餐廳柜門被打開時;
站在最前排的爺爺說:
都打起來精神來,接受新族長的召喚。”
“安德森爺爺想讓我當新族長?”
“爺爺是這樣說的。”
卡倫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頭:“你們家族都……都是這樣做事的么?”
卡倫原本想問的是:你們家族做事都是這么隨便的么!
族長位置直接就給一個第一次登門的外來人?
給女婿,就已經很離譜了,何況自己和尤妮絲還沒結婚,訂婚儀式還沒在維恩辦呢。
這時,一個女仆走了過來:
“小姐,老爺來讓我喊您下去。”
“好的,我知道了。”尤妮絲對卡倫道,“你先在你的書房坐會兒,我下去了,爺爺應該有話要吩咐我。”
尤妮絲下去了,
然后又走進來兩個女仆,將茶水點心雪茄香煙等東西擺放在了書桌和側柜上。
等她們也出去后,
卡倫有些無奈地走到書桌邊,
看著那一排的精致鵝毛筆到鋼筆,忽然好想笑。
“少爺?”
這時,阿爾弗雷德走了進來。
“阿爾弗雷德。”
卡倫指了指四周。
阿爾弗雷德馬上會意,血色眸子泛起,掃過四周,然后道:“少爺,外面的禁制和法陣不少,但這座書房里很干凈。一般來說,書房這種地方,往往是最干凈的。”
“嗯。”
卡倫后背靠著書桌,對阿爾弗雷德道:
“煙。”
阿爾弗雷德馬上抽出一根煙,遞送到少爺嘴邊,隨后,又拿出打火機,打了一個旋兒,幫少爺用外焰點上。
這一套動作,阿爾弗雷德早就私下里練習過很多遍,被他稱為“拔煙術”和“點煙術”。
只不過,自家少爺似乎有意在戒煙,讓他練習的“術法”越來越難有用武之地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除了剛蘇醒那陣子,卡倫需要煙草來穩定住那會兒的惶惶不安,等日子穩定后,他就盡量讓自己不去觸碰這種傷害健康的東西了。
但還是那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