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激動道:“這不就是神看凡人的視角么?”
普洱嘟了嘟嘴,繼續念道:
“所以,如何在這個封閉的環境內,讓自己不至于淪落到類似‘豬狗’一樣的待遇呢?
呼,舒服了喵。”
普洱看了一眼旁邊的金毛。
金毛眉頭緊皺。
阿爾弗雷德自我翻譯道:“如何讓神不把你看作豬狗?”
“這里,分為三個階段。”普洱念道。
“不愧是少爺,這里也能分得這么詳細。”
“汪!”
“最低級的階段,就是……有趣。”
“哦,少爺的這個形容,真是有趣。”
“汪!”
“就像是一個人剛在一家餐廳配著一份沙拉吃了一份牛排喝了一杯葡萄酒,走出餐廳后,看見外面有一條很可愛的流浪狗,它看到你,主動地跑到你面前來,向你撒嬌。
你會覺得,它很可愛,你會對它笑,甚至,還忍不住想摸一摸它,如果看到它受了傷,你還會心疼,同時譴責那些遺棄了狗和傷害了狗的人,你會覺得你不一樣,你是仁慈的有同情心的;
哪怕,你剛剛吃了牛排吃了蔬菜沙拉喝了葡萄汁,牛會痛、蔬菜會痛葡萄會流淚。
所以,你不是真的善良,你只是覺得這是有趣的善良,如果這條流浪狗全身上下臟兮兮的同時滿是跳蚤,不對你撒嬌還對你不停地亂叫作勢想上來咬你;
你就不會覺得它可愛了,你會趕緊離開,離開這條瘋狗。”
“好有深意。”阿爾弗雷德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那一晚狄斯老爺帶著少爺去殺人的畫面,途中,自己扛著收音機和少爺一起跟著韻律跳舞;
哦,原來是這樣,這就是有趣么?
阿爾弗雷德忽然感到一陣慶幸,慶幸自己一直在少爺面前堅持著自己的風格,沒有變成純粹的紙片人一樣的仆人。
金毛則張著嘴,不停笑著,它一直很可愛啊!
普洱則微微有些疑惑:所以,我的大小姐脾氣,在他眼里,也是有趣的么?
“繼續啊。”阿爾弗雷德催促普洱。
“最高階段,就是和他們完全一樣,完全融入他們的立場,做到和他們共同視角下的同化。
嗯,就是:
天空和地面都不善良,把萬物當作了草扎的狗。
這句是什么鬼?”
普洱看向阿爾弗雷德,阿爾弗雷德搖頭;
普洱又看向金毛,金毛也搖頭;
普洱陷入了沉思:難道,卡倫真的是在寫神教經文?
“繼續啊。”阿爾弗雷德催促道。
“最低級的太簡單,完全是把自己丟了出去,不計后果;最后一種太難,也不現實。所以,中間的這個階段,實操性最高。
那就是,
在這個封閉空間里,
努力,
裝作,
和對方擁有著相同的審美。”
……
“這樣吃,真的好吃么?”朱迪雅向卡倫走來。
“是的。”
“你說我,太年輕?”朱迪雅繼續向卡倫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