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啟已經到了,下一步,就是神牧了。
卡倫拿起一個空白本子,在上面畫了一個很大的水缸,然后又畫了一個很細的管子。
自己現在的問題就是,水缸很大,積蓄也很多,但就是出水的管子口太小,而管子口的大小,是按照神啟、神牧、審判官來劃分的。
也就是說,等自己到達審判官后,自己的管子口終于被擴大到基本能用的程度,到時候再依仗著自己的積蓄……基本同級別審判官……
哪怕用最愚蠢的方法,一個術法人家能連續使用三次就力竭,自己能用十次還不止,優勢,不就這么顯現出來了么。
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
卡倫將本子翻頁,他可不想讓病人看到自己畫的這些圖誤以為這個心理醫生上班時在研究前列腺問題。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柏莎。
卡倫看了看她身后沒人,問道:
“患者呢?”
柏莎指了指自己,笑道:“就是我啊,我剛剛去前臺辦理好了手續,現在正式就診,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時間里,您是醫生,我是患者,您的時間是屬于我的。”
“不是在開玩笑?”
“不是,是認真的,從昨天的情況我覺得您應該也能看出來,我有些不正常,需要您的診治。”
“很抱歉,昨天對你說了那些話,那是因為誤解。”
柏莎點了點頭,道:“是的,很多人對我們,都會帶著一種天然的誤解。”
我……們?
柏莎在卡倫面前坐下,微笑道:“其實,光明一直都是沒有錯的,人們對光明的向往,也是天生的。”
光明?
柏莎繼續道:“我不知道我為何選擇了光明,或許,是光明選擇了我,我覺得很驕傲,也很自豪,因為我能沐浴到它的光輝,感受到它給我帶來的溫暖與呵護。
卡倫先生,您覺得呢?”
我覺得?
卡倫看著柏莎,這種感覺像極了自己第一天上班,結果同事卻興致沖沖地跑來向你傳教。
如果不是自己清楚皮亞杰的身份,也了解他的性格品性,換做其他老板,卡倫真會誤以為自己進了一家邪教窩點。
但她說的是光明。
卡倫聯想到了自己現在住的那間屋子,以及那晚普洱和金毛抓下來的那只送信烏鴉。
光明神教的余孽,就在我面前?
“皮亞杰,也是你們的人么?”卡倫問道。
皮亞杰什么時候去信仰光明神教了?
“不是,但他對我們很重要,是光明復興的一個契機。”柏莎回答道。
她對卡倫如此“攤牌”的原因是,她先入為主地認為,卡倫已經看出了她以及她背后那個團體的身份。
“皮亞杰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危險。”
“當然不會,老板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不用您提醒,我也不會去傷害他,但根據光明的指示,在他這里,我們可以等到一個契機。”
“契機是什么?”
“我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個指引,一個方向,一句話,甚至,可能就是一個人,或許是老板本人,也有可能是老板要等的一個人。
我知道老板一直在等一個人,老板抽屜里放著他的照片,但老板并不知道他是誰。
我們也動用了自己的能量去調查,但約克城的人口實在是太多了,怎么可能找得過來。
哪怕從老板的那張老相片里,我們找到了一些當年的線索,但那個人的身份,查著查著卻斷了,顯然在當年他就故意隱沒過自己的身份。”
“呵呵。”
“卡倫先生,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