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舉著短劍,挑釁地指了指錢靜,仿佛在說“有本事再來啊,讓著你砍,你也再傷不了我分毫。”
丁玉收了劍,擦拭了下臉上的血跡,晃晃悠悠升上半空,緩緩向小鎮飛去。
錢靜渾身發顫,她恨自己境界低微,連一件法袍都刺不穿。她不甘心就這樣眼睜睜放任丁玉離去,她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她扶起躺在地上氣息有些微弱的妹妹,讓她靠坐在古樹下,取出一枚療傷丹藥放進錢雅嘴里,“你怎么樣?”
錢雅虛弱地搖了搖頭。
錢靜簡單地替妹妹包扎了下傷口道:“雅兒,你知道我們跟她結下死仇了,絕不能讓她活著出去的。你在這里養傷,我去追她,事情了了,就來找你。”
錢雅拽著姐姐的衣袖,懇求地盯著姐姐,示意她不要離去。
錢靜摸著錢雅的臉蛋道:“她死了我們才能活下去,這事不得不做。”說話間,已經掙開妹妹的手,幾個縱躍朝著小鎮奔去。
錢雅望著姐姐遠去的身影,視線漸漸模糊,身子歪倒了下去。
古樹根部一陣窸窣,探出一個腦袋,東張西望了下,確定沒有別人了,才從樹根部的那處樹洞中鉆了出來。
“你小子找的這個地方真不賴,加上我的靈器“天華”,就是大煉氣師巔峰也未必能發現我們。”南宮飛雪一把將漠天行拉出樹洞道。
原來南宮飛雪二人并沒有離開,而是藏在了古樹的樹洞之中。
躲過了付顏的追蹤,漠天行沒有顯得很高興,他看著倒在樹根旁的錢雅道:“她們不是同門師姐妹么,為什么會自相殘殺?”
南宮飛雪倒是見怪不怪:“想必三人早有齟齬。不過就算沒有齟齬,同門相殘的事也并不鮮見。大道機緣就這么點,一個人占了,另一個人就沒了。在那錢靜看來,丁玉搶先占了本該屬于她的機緣,那便是生死大仇了。”
“所謂的機緣就那么重要,連同門之誼都可以不顧?”漠天行困惑地皺起了眉頭,臉上黑痂裂紋更加明顯。
“對于很多人來說,大道之下,諸事可舍。而她這妹妹怕要成為二人大道之爭的犧牲品了。”南宮飛雪見漠天行焦炭般的臉上的布滿裂紋,不由伸手摳剝下一塊,底下現出新生的皮膚。
“咦。”
似乎覺得新奇,南宮飛雪雙手并用,不斷扯去漠天行臉上的黑痂。
漠天行伸手阻止,竟摸到自己臉上光滑的皮膚。
“我復原了?謝謝你的藥水啊。”
南宮飛雪呵呵一笑:“我的天瓊玉液靈光吧,你就說這三十金玉花得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