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寒柯和林麟便離開了賓館,去向廣濟醫院。廣濟醫院是省里最有名的精神病院,坐落于s市,又名s市精神衛生中心,也就是曉華所在的城市。
咨詢了住院部的位置后,寒柯和林麟來到了住院部的門口。
“他在幾號病房來著?”寒柯問。
“306,一級病房。”
“什么叫一級病房?”
“據說被強制治療的患者,因為剛入院,情緒不穩定,也不配合,所以采取防護措施,會讓他住在單人病房,也就是一級病房。病情穩定后才會搬到開放房間。”林麟攤手,把剛剛護士跟她說的話重復給寒柯聽。
“好吧,那你是打算意念操控他的主治醫生,然后我們再進去找他?”
“不需要這么麻煩,走,進去再說。”
“您好,請問您們是看望家屬還是?”一個年輕的護士在住院部的前臺對兩人提問。
“看望家屬。”林麟也笑著應答。
“請問有預約嗎?出入需要提前預約并開具證明。”
“護士,您看看我......”林麟嫵媚得一笑。
很快寒柯二人便來到了三樓,在電梯里,護士傻傻的站著,一言不發。
“你說曉華是不是會被綁起來?我隱約記得電影里都這樣子。”寒柯想象著曉華被綁成粽子的樣子。
“醫生說如果是嚴重的患者,為了保護他不自殘或者傷害別人可能會強制約束四到五個小時,再評估要不要繼續約束。昨天我問過曉華的媽媽,他好像并沒有什么自殘傾向,也沒有傷害別人。只是情緒不太穩定,一直自言自語,所以理論上應該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
“306,就是這了。護士,麻煩開一下門。”
只見護士瞳孔無神,拿出口袋里的一大串鑰匙,找出其中一把,機械性的打開房門。
“好的,謝謝,您可以下去了,記住啊,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
護士對林麟的話言聽計從,麻木的朝電梯走去。
寒柯不關心護士的異樣,經過了昨天,他已見慣不慣。他只想看曉華是什么樣子。
房間里不算寬敞,但應有盡有。床,柜子,單獨的廁所,還有一扇窗戶,窗戶雖不是大鐵窗,但也有防護措施,只能漏一點小縫,不能完全打開,以防病人有輕生的想法。右上角有一個監控,觀察著病人的點滴。
一個男子穿著病號服,呆呆的坐在病床上一晃一晃的,嘴里不知道嘀咕著什么。
那人正是曉華,眼里早已沒了之前的神采,只讓人感覺得到呆滯。誰也無法把他和那個銀杏中學閃閃發光的明星少年聯想到一起。
“曉華,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記得我嗎?”寒柯蹲下握著曉華的手。
“你腦子有問題吧,他怎么可能記得你是誰?他從來都沒見過你,對于你而言他是一個載體,對于他而言你只是一個陌生人。”林麟走到寒柯身旁,彎腰對著寒柯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