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徽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拿上自己的佩劍就往秦慧房間跑去,秦慧房門大開,已經不見了人影。
空中紫色玄光掠來落在了正殿的外面,清徽連忙跟了過去。
莊落書掐著秦慧的脖頸,站在了離玄的對面。
秦慧穿著白色的寢衣,在莊洛書的指甲下瑟瑟發抖,現在她還懷著孕,孕婦是畏寒的,吹不了一點風,更何況現在她穿的如此單薄。
秦慧護住腹中的胎兒,朝離玄投出求救的眼神。
“孽障,你還想在添殺孽嗎?”離玄沉聲道。
聽到離玄的話,莊落書桀桀的笑了起來,眼里閃出瘋狂,:“反正已經殺了那么多,再添一條又如何?”
莊洛書和離玄僵持了片刻,突然一道劍氣襲來,莊落書慘叫一聲,雪白的后背已經血肉模糊,原來是清徽出現在莊落書的背后,悄無聲息的給了莊落書一劍。
趁機,秦慧從莊落書手里逃出來,佛塵連忙用靈氣護住她。
莊落書癱軟在地,離玄捏了個法決把莊洛書囚禁了起來。
“你為何不殺我?”
“還有因果未了,再說殺你臟了本君的手!”離玄冷眸看去,拿出了神君的氣勢。
莊洛書只感覺到一陣氣血翻涌,一口血噴了出去,因為吃了太多人心,噴出來的血都是惡臭難聞的。
離玄瞬間離了莊落書好幾米,想他在神界萬載,還從沒遇到如此污穢之物。
天空已泛起魚肚白,慕白等人的身影才出現在白云觀門口。
“母親!”秦慧見到跑了過去。
“慧兒!”沈月心疼的喊了一聲,連忙把秦慧護在懷里。
慕白和慕玉則看著癱軟在地的莊洛書,前者憤恨難忍,后者心痛難忍。
“書兒?”慕玉輕喚一聲。
莊落書全身輕顫,:“不……不要過來,玉郎!”
“為什么?”慕玉不解上前,莊落書則極力護著自己的臉不讓慕玉看到。
慕玉蹲下身去,看到莊路書右臉一片血肉模糊,心里雖然驚怕,但也沒有絲毫退一分。
“玉郎,你不怕我嗎?”莊落書哽咽。
慕玉搖了搖頭,:“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容貌。”
這話秦慧聽著心里酸酸的,她還懷著孩子,自家夫君在她面前對著別的女的說情話。
“逆子!”慕白大喝一聲,上去就打了慕玉一巴掌。
離玄可沒興趣看慕家的愛恨情仇,他看著莊落書臉上的傷隱約有黑氣發出,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你臉上的傷從何而來?”離玄問道。
“我本來在山間修習,可后來有一團黑霧它要我為它效忠,我不愿意,它就把我打傷了,我拼死才逃了出來,直到遇到玉郎,我怕他嫌棄我,就以心養臉,這才走上了歪路。”
聽此離玄眉頭緊皺,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道長可從輕處罰落書?”慕玉跪在地上為莊路書求情。
見此,莊落書終于留下了一滴淚來,離玄身上的玉瓶自動飛出來,把莊落書的眼淚裝了進去。
離玄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這么久終于有了進展。
“原來要至情至性的眼淚才能裝進瓶子里。”佛塵飛到玉瓶那里,只見一滴淚珠靜靜的躺在瓶底。
離玄現在心情不壞,加上莊洛書奉獻了一滴淚,離玄也只是散了莊洛書全身修為,讓她變回原型,重新修煉。
慕玉抱著一只白狐,走向秦慧,眼里帶著愧疚:“夫人,我們一起養它好嗎?”
秦慧擦拭了眼角的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