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玄和清徽從百花樓出來時,已是夜深,云層覆蓋月光,河畔的樹木被夜風吹得嘩啦啦作響,有種風雨欲來的趨勢。
離玄手里幻化出一個燈籠出來,讓清徽提著,兩人走在回客棧的路上。
在燈籠的照耀下,離玄和清徽漆黑的影子重疊在了一起,忽而顏色似乎更深了一些,離玄停住腳步,顏色又變了回去,就好像那一瞬間是離玄看花了眼一樣。
“怎么了?”清徽不解。
“剛才有東西從我們身后閃過去了。”離玄紫眸流光轉動,看到秦府方向時,腳尖點地,騰空飛了過去,清徽跟隨其后。
不到片刻,離玄便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扛著一個健碩的男人飛快的往秦府跑去。
女子好似感應到有人跟蹤她一般,轉過頭來狐疑的看了一眼,這時月亮撥開云層,月光照耀在小倩身上,慘白的臉加上紅艷的嘴唇,在黑夜里顯的格外鬼魅。
“是小倩!”清徽嚇的差點驚呼起來。
離玄紫色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等小倩轉過頭后,又再次跟了上去。
離玄和清徽落在秦府的屋頂上,看到小倩進了她和秦少游的喜房。
秦府除了那間喜房之外,各個角落都是黑壓壓一片,也沒有什么家奴守夜,整個秦府一點聲音都沒有,詭異極了。
砰的一聲,喜房那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極大的聲音,隨后一個影子出現在木門上面,佝僂著背一動一動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的天,秦府這是在用南疆邪術,要讓秦少游復活。”
正當離玄和清徽不解時,佛塵驚呼出了聲,:“把一千個人獻祭給秦少游,秦少游就可以復活了。”
“那這樣說,淮陽鎮的大部分人身體里豈不是都有祭蠱。”清徽臉上浮現出怒氣,:“太喪心病狂了。”
離玄心里也難得浮現出怒氣,正準備下去想把秦少游一鍋端了,“離玄等一下!”
佛塵飛到離玄面前,:“你現在修為損了一大半,秦府里肯定有高人,保險起見,去報官吧。”
昨晚又失蹤了一個人,縣令看著眼前這三個哭哭啼啼的婦人,腦袋都要愁大了。
他最近肯定犯風水了,回去得把祖墳修一下,正想著,府衙跑過來喊道:“大人,門外有兩個道士,說有重要線索。”
“那還不快把人請進來。”
離玄和清徽把縣令帶到了淮陽鎮的鎮口,縣令不解,:“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干什么?”
“還請縣令朝外走幾步。”清徽說道。
縣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清徽,朝外走了幾步,就僵在了原地,縣令的臉色刷的變白了起來,離玄手臂一攬把縣令勾了過來,縣令這才好了一點,果然縣令也種了祭蠱。
清徽給縣令解釋了原因,縣令的臉色更白了,:“那這祭蠱是沒有方法解了?”
清徽又讓他稍安勿躁,縣令的刷白的臉色又好了點,:“那這祭蠱是有方法解了?”
縣令的話一出,空氣詭異的安靜了一秒,這明明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有點想笑是怎么回事?
是夜,清徽蹲在秦府,看到小倩出了府,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小倩來到住在西邊的陳大娘家兒子的房間,床上的人似有所感,朦朧的睜開眼睛,正準備尖叫,就被小倩一個手刀給劈暈了。
小倩把陳家兒子扛在肩上,飛快的跑向秦府,清徽一路尾隨。
直到像昨晚一樣,那個木門上的影子出現后,躲在暗處的離玄一腳踢了進去。
只見喜房內擺著一個黑色的棺材,穿著喜服的秦少游,正準備去咬陳家兒子的脖頸,見到離玄破壞了他的好事,陳家兒子砰的一下被摔了地上,撲上去攻擊離玄。
陳家兒子被摔醒了,見到秦少游之后又暈了,他肯定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