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無奈地笑了笑,轉回身來,安撫過于緊張的老沼蜍人。
“遁地獸吃石頭就像我們吃面包,寶石在它們的食譜上則好比糖果和香料,至于金屬,對遁地獸而言等同于興奮劑。”
“常吃金屬的遁地獸會上癮,變得精神失常,甚至主動攻擊隨身攜帶金屬制品的探險者,但是你放心,我剛才施法查看過對面那只遁地獸,它的身體很健康,沒有染上毒癮。”
“只要你別把亮晶晶、叮當作響的金屬制品拿出來顯擺,那頭遁地獸就不至于對咱們發脾氣。”
“噢!原來是這樣啊!”
呱長老迅速檢查了一下隨身物品,飛快地扯下銅紐扣塞進口袋里藏起來。
喬安也整理了一下法袍,把匕首從腰帶上解下來,塞進儲物袋,小心地靠近遁地獸,朝它揮了揮手,以“土族語”發出問候。
“老先生,上午好!”
“唔……你好啊,陌生的小朋友。”遁地獸慢吞吞的垂下頭,朝喬安這邊張望,“請原諒我眼神不太好,看不清你的長相,既然你這么懂禮貌,腦袋上還長了草,可見不是禿瓢灰矮人或者狗頭人,那么我斗膽猜測一下,你多半是一只地底侏儒?貝爾林的親戚對吧?”
“我不是侏儒,而是來自地表世界的人類。”喬安接著補充一句,“不過我認得貝爾林,侏儒法師是我的老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貝爾林雖然調皮搗蛋,至少不會欺負我這樣的老好人,你是那個小侏儒的朋友,想來也不是什么壞孩子。”
遁地獸喃喃自語著扭頭,目光望向喬安身后。
“唔……年輕人,你身后那只大蛤蟆,是啥怪物?看起來好兇惡啊!”
“我才不是蛤蟆!”呱長老氣得鼓起頰囊,“我可是堂堂的沼蜍人,出身于貴族名門!”
“唔……朋友,我多少懂一點兒人類通用語,根據字面意義來理解,沼蜍人……不就是生活在爛泥塘里的蛤蟆人嗎?”
“呱!你這個沒殼的老烏龜,大號鼻涕蟲,簡直糊涂透頂!”呱長老氣得口吐芬芳。
“你剛才‘呱呱’叫了對吧?”遁地獸篤定地斷言,“我就說是蛤蟆人嘛!”
喬安唯恐遁地獸與呱長老一言不合爭斗起來,連忙打岔:“老先生,您住在酸液湖中,想必對這一帶很熟悉,最近有沒有在湖畔見到喪鐘甲蟲出沒?”
“什么甲蟲?”遁地獸困惑地問。
“一種九尺長的大型甲蟲,通體漆黑,只有背部鞘翅呈暗紅色,最突出的特征是額頭上生長著一支號角狀器官。”
喬安遵照文獻中的插圖做出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