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鳳寧正在圍著海天茶樓將所有的陣旗、陣盤全部按方位放置。
破除茶樓廂房內的禁制,鳳寧想過,只能使整座茶樓都籠罩在陣法內,否則廂房范圍太小,根本無法布置如此大陣。
全部放置好以后,為了保險起見,鳳寧又仔細地再次查看了一遍,直到確認紋絲不差之后,鳳寧這才長舒一口氣。
要知道,這“萬象絕殺陣”與其他陣法唯一不同之處,就是設陣之人即為陣眼,因此,布陣之人必須留在陣內,一旦離開,此陣即破。
其實所謂的陣法,就是溝通天地之力、感悟自然,將自然界中的各種勢,通過法陣進行各種疏散引導,使其重新形成一種全新的布局、而通過這種重新布局,布陣者將集結到的所有可以利用的勢,再通過法陣演化,從而使其迸發出極其強大、恐怖的陣法力量。
鳳寧聽說頂級的陣法高手,可以奪天地之造化,凝聚天地大勢,達到天翻地覆、斗轉星移之效。
所以,鳳寧不敢有一絲差池。
鳳寧看向此時正一臉警戒地盯著四周的裴子墨,低聲道:“裴道友,我們馬上上樓。”
裴子墨聞言,點了點頭,快速地撤回到鳳寧身邊,一同向茶樓七層掠去。
到了廂房門口,鳳寧立刻將手中陣旗輕輕一揮,頓時海天茶樓外,八股青虹緩緩的從地底升起。
而就在此時,鳳寧卻突然猛地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似是從空中直壓而下。
同時耳邊炸開一個震耳欲聾的大喝聲:“豎子,找死!”
伴隨著大喝聲,一只極其巨大的手掌印,穿過樓頂直逼二人而來,鳳寧頓時瞬間感覺五臟六腑被大力碾壓,胸中更似烈火焚燒一般。
而旁邊的裴子墨同樣也未好到哪里去,兩人更是同時“噗”地一聲,噴吐出一口鮮血。
裴子墨抬頭看去,驚道:“元嬰期?”,說完急忙拋出一個防護法器,將自己和鳳寧罩在里面。
聽到裴子墨所言,鳳寧心中也是大駭,她想過會把太極門的人招來,可是萬萬沒想到一招就招了個元嬰期的。
鳳寧將口中猛地再次上涌而來的鮮血努力地咽了下去,開始拼盡全力將還握在手中的陣旗,努力快速地揮動起來。
鳳寧此時真是有點想罵娘,上次出個門就碰上個魔域,差點就此翹了辮子。這次出門沒多久又招來個元嬰期修士追殺,這真是不想翹辮子都不行呀。她自己這是造了幾輩子的孽,才能有這么衰的運氣。
鳳寧看了看身邊的裴子墨,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最近每次出事的時候,都和他在一塊。不過,鳳寧倒不覺得是她連累了他,他們倆個還說不好是誰連累誰呢,就這裴子墨,鳳寧看著就是一臉衰相,運氣肯定比她還要衰。
正在鳳寧一邊揮旗,一邊暗自罵娘的時候,那巨掌竟是以銳不可擋之勢,轉瞬間就已貼至二人頭頂上方。
原來防護罩在如此威壓下,竟脆弱地似紙一般,眨眼間,就被無聲無息地擊散在空中。
此時的鳳寧剎那間汗毛倒立,牙齒發顫。這是一種來自身體本能的反應,這種來自心靈深處自發地恐懼,根本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
突然,身邊的裴子墨扔出一件法器,鳳寧勉強抬頭看了一眼,是一只青銅盾牌,而且這青銅盾牌還真就堪堪地擋住了巨掌的來勢。
原來裴子墨在危急的時候竟扔出了一件頂階法器。
瞬時,鳳寧立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歸位了,全身的血液也開始順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