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鳳寧看著空中的頂階法器,又有些羨慕嫉妒恨了起來。要知道,現在的修仙界,就是筑基后期的修士,除了那些大宗門、大家族的精英弟子外,也極少人能擁有一件頂階法器。可想而知其珍貴程度。
說真的,要不是此時正身處如此危急之時,鳳寧感覺她真想好好問問裴子墨,他這表現哪里符合一個煉氣期散修的身份?靈石這么多,法器這么歷害的散修?
看著傻愣在那兒的鳳寧,旁邊的裴子墨焦急異常,他可是知道,在元嬰之威下,它的這件法器根本支持不了多長時間。
裴子墨不由地沖鳳寧大喊道“元寧,快啟陣!”
裴子墨的喊聲讓鳳寧的理智終于有些回籠,鳳寧緊緊咬住牙關,努力不讓自己顫抖,繼續揮動起陣旗。
頓時,海天茶樓外八股青虹終于匯集,剎那間,空間扭曲、青霧四起,整個海天茶樓竟似原地蒸發一般、在夜色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此時的海天茶樓內,原本差一點就要擊穿青銅盾,向著鳳寧二人壓下來的巨掌虛影,也同樣忽然之間消失了。
頭頂上方的壓力豁然消失,鳳寧、裴子墨兩人終于不堪重負般地跌坐在地上。二人都有些戚戚然,感覺剛剛好似從鬼門關走過一般。
鳳寧看著裴子墨無比珍惜地收起早已經靈氣全無的青銅盾,心里閃過一絲復雜,哎,一件頂階法器就這樣毀了!雖然裴子墨也是出于自救,可不管如何,這次自己也終是靠他逃過一劫。
鳳寧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壺靈泉水,遞給裴子墨。
接過水后,裴子墨很自然地抬起另一只手,將鳳寧嘴邊的血跡輕輕擦去。然后又揉了揉她的頭,有些虛弱的笑道:“別怕,你的大陣起作用了。”
鳳寧不知為何,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發酸。
鳳寧一把推開自己頭頂上的手,沉聲道:“我不怕,大不了一死。”
說完,也不等裴子墨回答,又從儲物袋中拿出兩粒“金龍丹”,將其中一粒塞了
給他。
裴子墨接過一看,“金龍丹!”,然后就抬頭似笑非笑地看向鳳寧。
鳳寧瞪了他一眼,挑眉說道:“看什么看,這是我后來買的。”
裴子墨很識相的點了點頭后,也不再多言,就將那“金龍丹”直接送入口中。
鳳寧看著裴子墨服下丹藥后,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疑慮說了出來:“裴道友,剛才你不是說那是元嬰期修士嗎?這大陣難道還能擊殺元嬰期修士不成?”
裴子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元姑娘,你叫我子墨,我稱呼你元寧,如何?”
鳳寧點了點頭,一個稱呼而已,她倒不覺得是什么大事。
裴子墨這才說道:“剛才我以為元嬰期修士,但現在看來應該只是元嬰期修士留在此處的一縷分神而已。估計我們剛才觸動禁制,喚醒了它。其實要真是元嬰期修士親至,只怕你我連一息時間都支撐不了的。至于你這陣法能不能抵抗元嬰期修士,也不好說。”
鳳寧看著剛才巨掌消散的地方,有些憂心,現在進入廂房找到出口還好,如果找不到,恐怕她和裴子墨二人再現東門島之時,就是他們的喪身之日了。
鳳寧嘆了一口氣,也將“金龍丹”服下。
二人稍微調息了一下,就再次雙雙起身走向廂房門口,他們可不想在此多做停留,再等元嬰修士本尊來個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