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林謙是被外面師傅的哭嚎聲吵醒的。看著窗外陽光,林謙隱隱有種超脫的喜悅之情。
記昨夜戰況:被劍傳胸刺死兩次,被斧頭砍頭死一次,被長槍刺喉一次,被刀砍斷脖子兩次,被重劍砸死一次,被赤手空拳打飛天靈蓋一次,打至筋骨寸斷一次,胳膊斷了三次,左胳膊一次右胳膊兩次,哦,對了,還有被暗器爆頭十二次。你問為啥死在暗器下這么多次?林謙只是覺得這位對手身材嬌柔,看起來好像比較弱的樣子,和前凸后翹衣服布料少沒有任何關系。嗯,我對著祖師爺發誓,若是撒謊天打五雷轟碎了他。
渾身上下摸了一遍,嗯,毫發無傷,果然是做夢。哦,不對,屁股還是挺疼的。林謙猜測昨晚的詭異事件,祖師爺那邊絕對逃不了干系。定是昨晚的學劍儀式觸發了什么隱藏條件,自己才會作這么詭異的一個夢。雖說早上醒來身體無恙,但是回想起昨日夢境,那每一次死亡的痛楚可都是實打實的。而且整整一晚上,除了放牛娃和持刀壯漢之外,林謙一直都在被秒殺。
任誰一晚時間被殺了二十幾次也不會有什么好脾氣,再加上屋外老頭干嚎更讓人煩躁。林謙一陣無名火竄上頭頂,踢開房門便看到張玄樸撅著屁股整在演武場中央干嚎,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對準老道屁股沖上去就是一腳。
“逆徒,你想弒師嗎?”張玄樸抱著屁股跳到一旁,指著腳下的斷劍一陣吹胡子瞪眼。“你個敗家玩意,看你干的好事。上次有富商出價要買祖師爺的佩劍,出到三錢銀子我都沒賣。你倒好,一晚上我沒看著你就給我整廢了。”
“拉倒吧,這破木頭劍一點也不結實,我一屁股下去就斷了關我屁事。再說了,就這么一把破木劍,你還敢說是祖師佩劍?祖師爺拿這劍出去行走江湖怕是沒出新手村就讓人砍死了,定是假貨。”
“放屁,這劍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怎會是假貨。”
“那你要怎的?逐我出山門?”
“那倒不至于。一把木劍而已,身外物,賠錢就行了。三兩銀子,這事就算了。”
“我呸。就這玩意要我三兩,你怎么不去搶。前幾日買酒還剩下些零錢,給你。”
“擦,就這點?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就這么多,愛要不要,不要還給我。”
“要要要,為啥不要,蚊子腿也是肉,剩下的從你月錢里扣。”
“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當年晃點我拜師的時候說每個月有兩個大錢的月錢,我這都拜師一年了,一次也沒給過。先把欠我的月錢還給我。”
“師傅是怕你年輕經不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幫你攥著而已。你看你,師傅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