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個對照實驗。”
“到底會是以無意識間進入幻覺的方式去修煉磁場轉動比較快，還是有意識主動進入幻覺的修煉方式比較快。”
“啊？！”
不知怎么的，當聽完白墨的這句話以后，菲斯的眼前也是一陣天旋地轉。
但是她并沒有暈倒過去，反倒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自己最恨的人，從虛空毫無征兆地出現。
菲斯下意識的就想拔劍將對方一刀兩段，但是當手臂劃過胸前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空了一大塊。
嗯？
略感意外的菲斯暫時壓下憤怒，伸手往身下一探。
嗯？！
自己怎么變回男人了？！
我明白了，這些都是幻覺。
此時的菲斯，還保留著剛剛跟白墨對話的記憶，她很快就意識到，白墨已經讓自己陷進了幻覺。
幻覺里的自己，回到了當初被抓住的那天。
不過意識到幻覺，并不代表體驗到的痛苦不真實。
那個來自西爾德斯的強者，用無可反抗的力量，又一次將他禁錮了起來，并且釋放了那個讓他印象無比深刻的雌化詛咒。
鋪天蓋地的像是納米機器人一樣的銀白色小蟲子，從儲存詛咒的盒子中涌出，瞬間便淹沒了他。
銀白色蟲潮淹沒了菲斯的剎那，她感覺自己的每一寸皮膚，都在被億萬根冰針刺穿。
那些蟲子并非單純啃噬血肉，而是像編程好的代碼般精準改造她的身體。
她能清晰感知到某處器官的異變——它先是痙攣著蜷縮成團，隨后如同被高溫熔化的蠟塊般塌陷，褶皺的肌理重新編織成陌生的結構。
更可怕的，是神經系統的篡改。
當蟲子順著耳道鉆入大腦時，一陣酥麻的電流掃過皮層，她記憶中少年時期粗糙的手掌、凸起的喉結、低沉的嗓音……全被替換成柔和的曲線與清亮的聲線。
“不……這是假的……”
菲斯在意識深處嘶吼，可幻覺中的“她”正對著鏡子涂抹口紅，指尖拂過裙擺時甚至露出微笑。
真實與虛構的記憶在腦海中廝殺，如同兩股糾纏的量子態，每一次觀測都會讓天平向某一側傾斜。
菲斯發現，自己的記憶開始被改變，正如白墨剛剛幻術的那樣，只不過這回變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
記憶里的自己，全都變成了女體化后的自己。
作為男性的記憶逐漸變得模糊。
或許是這些小蟲子已經接管了神經，后面已經沒有什么痛覺，讓他能夠以清晰的意識，察覺到自己一點一點地向她轉變的過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怕知道一切都是幻術，再次全程體驗詛咒過程的她依然破防了。
菲斯想要破口大罵，但身體的每個孔洞，都被蟲子占據著，她幾乎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一個真實到分不清真假的幻覺，知道它是假的又能如何。
她分得清，她真的分得清的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