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重倒也不是非要打何湘云的板子,打誰都行,二姐說了,只要把她的店生意攪黃就可以。
“你說有蒼蠅就有蒼蠅,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在哪兒呢,我先看看。”
她進了店,只見只有靠窗的一張桌子上扔著些包裹漢堡包的紙屑還沒有清理,上面還有個啃了幾口的漢堡包,其他全吃的干干凈凈。
漢堡包旁邊,就吐著一口嚼了幾下的東西,上面放著只伸腿瞪眼的死蒼蠅。
何湘云:“……”
這么拙劣的手法,糊弄誰呢!
“先不說這么冷的天打哪兒來的蒼蠅,你都吃進嘴巴里了,你牙齒會照鏡子還是怎么樣,就知道里面有蒼蠅了?而且東西都嚼那么碎,蒼蠅卻是完整的,你的牙齒知道躲避臟東西是吧?
還有,既然都吃出了蒼蠅,怎么其他還吃的干干凈凈,吃完才要抓走葛平還不付錢,我看你們根本就是想賴賬才故意扔了只死蒼蠅!”
“對呀,要是我看見有臟東西別的肯定不吃了,誰知道別的臟不臟。”
“牙齒會照鏡子,還會躲臟東西,我的牙要是有那么厲害,就不會吃米飯總吃到沙子了!”
……
謝宴比何湘云還要陰陽怪氣,“我看賴賬還不至于,故意潑臟水倒是真的。云陽縣縣令姓茍是吧,還真是個好官,龍虎山上的土匪胡天胡地那么多年也不管,還得我們平民百姓幫忙上山剿匪,剿完匪倒是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
現在又縱容底下的官差故意扔蒼蠅,張口閉口就要打板子。板子是你爹還是你娘,那么聽你的話,你說打就打,縣令還沒說呢,你的話比律例還管用嗎?”
何重:“……”
“胡、胡說,我們大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給何重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讓他們把茍縣令攀扯進來。
何湘雨只是茍恩來的小妾,又不是茍縣令的,枕頭風吹不到那么遠。
底下的官差干點吃飯不給錢的小事也就算了,要是帶累了縣令,何重也知道管他是何湘雨的什么人,說不定身上這身還沒穿熱乎的皮就要被扒下來了。
何湘云給謝宴豎了個大拇指,謝宴得意挑眉。
何重則已經急的出了汗。
“也就是說,蒼蠅真是你故意放的?”
何重眼神閃躲,不知道該怎么說。
說不是,萬一又攀扯縣令怎么辦,說是,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害,這時候還有啥好想的,當然是保住自己要緊,至于何湘雨吩咐的事,管他呢!
相信二姐也不愿意他被縣令責罵吧,說不定還會拖累她。
“我也沒看清,有可能是它自己從哪兒掉下來的吧。”
雖然沒有徹底改口,但也差不多了。
哄笑聲中,何重帶著其他人趕緊走了。
幾人對視,心想這個何重也太沒成算了,明知道何湘云不好對付還干這樣的蠢事。
別人沒看見,那只蒼蠅他們卻眼睜睜看著是他從口袋里拿出來放上去的,是縣令的親家又怎么樣,以后還是別總跟他混在一起,要不然怎么被連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