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溪林跟著高運博一起跑班,但全程在和旁邊跟著的張巖說話,具體說的什么高運博沒有去聽。放學的時候,王溪林來找高運博,說,“等我一會兒。”
高運博就挺高興地在樓道里站著,等王溪林。
十分鐘過去,王溪林看不出要走的意思,似乎在與張巖聊東野圭吾。高運博覺得沒意思自己走了,他的奧斯丁還沒啃完。
他在走廊上慢悠悠地逛,看著窗外,沒感覺比上學期放假時有什么變化。秋天應該早就到了,操場上那排銀杏樹卻還跟暑假前一樣是單調的綠色。窗外正對的那一棵葉子長得極密,遠看像蓬松的毛球。兩年前第一次在校園里閑逛時,看到這棵枝繁葉茂的銀杏樹他還駐足觀賞了好一會兒,后來卻再也不愿意在這棵樹上浪費時間。不過今天除外,今天他作業在學校寫了一半,所以時間充裕。不充裕他也不愿等人。
趴在窗邊細細地看了一會兒,羅田來電,說今天家里來人修水管,所以晚飯帶高運博出去吃,試一家新開的本幫菜。高運博說“我馬上離校”邊轉過身要走,卻恰好看見王溪林與張巖走進樓梯口。他招手示意一起走。
校門口分別后,張巖收到劉艷敏的微信,“晚飯帶你出去吃,你快回家,我們開車過去。”
張巖心里別扭不情愿,于是打一通電話過去說太累了不想去,卻被劉艷敏一口回絕掉說必須去。
“為什么?今天考了兩場試很累。”
“我知道,但今天有正事。”
張巖心里咯噔一下。他覺得劉艷敏所說的正事一般都不會是好事。
王溪林晚歸,見何一萍已經在廚房開灶煮飯,便扔下書包鉆進廚房幫忙擇菜。這無聲的舉動即是他的服軟,何一萍見了也不好再講什么。簡單的一菜一湯端上餐桌,兩人在桌上還是無話說了。飯畢,王溪林旋風般將碗盤端進廚房。何一萍在客廳坐了一會兒,還是跟進廚房,見王溪林正擼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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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洗碗。“別做了,我來,你回屋學習。”
何一萍巧妙地擋在王溪林面前,將王溪林擠開,自己動手干活。王溪林只得回到臥室。
一分鐘后,何一萍突然推門進屋。“小林,剛一直有人給你打電話。我看著你接,接完了就趕緊把手機給我。”
王溪林道,“嗯,你可不可以下次進來的時候敲敲門?不太想你隨便進。”
說罷,王溪林接過手機,看了看上面陌生的號碼按了接通鍵,禮貌性地問一句“您好。”
電話那頭是一個聲音沙啞的陌生男人。與聲音中流露出的老成的滄桑感相悖的是,他的聲音聽上去正在打戰,對面說,“我是王駿業,聽出來沒?”
王溪林一怔,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你是王駿業?”
何一萍,將手機奪過自己接聽。聽了許久才道,“不好意思,打錯了。”不再等對方多說,何一萍就把電話掛斷了。
“是王駿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