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米豆哭了一陣,心情情緒宣泄的差不多了,這才止了哭,見白石堂的衣裳因為自己的緣故變得皺巴巴的,而且沾著眼淚和鼻涕,臉頓時一紅,“把爹的衣裳給弄臟了。”
“弄臟洗洗就好,又不是不能穿了,再說了,不能穿又怎樣,家里又不缺衣裳穿。”白石堂恢復了平日里對孩子們的溫柔和氣,“倒是你,哭成了臉貓,趕緊去洗一洗。”
“哎。”白米豆應下,興沖沖地去院子里頭的水缸舀水,洗臉去了。
毛頭小子,洗臉時,刷拉拉的聲響。
蘇木藍在屋子里頭聽著動靜,把小火爐上頭煮開的茶水給白石堂倒了一些,也給白米豆晾了一杯,最后自己也捧了一杯來喝。
去年的桂茶,哪怕過了冬,這會兒喝著,也是滿口的清香。
“到是沒發現,你在教導孩子上,也頗有心得呢。”蘇木藍感慨。
“前段時日便看出來了,這孩子總是一副不想給家人添麻煩的樣子,若是放在外頭,一般不給人添麻煩是內斂有教養,可這若是過了卻不好,尤其對于家人。”
白石堂道,“這小時候還好,若是往后遇到什么事,怕給家人添麻煩,怕讓家人擔心,憋悶在自己心里頭,把人給憋悶壞了不說,也容易出事。”
“那倒是。”蘇木藍點頭。
為了掩蓋一件事時,勢必用另外一件事或者謊言來隱瞞,勢必也會造成一個又一個的謊言,長此以往,后果不堪設想。
尤其遇到大事時,興許就是萬劫不復。
趁著小時候掰一掰,也免得往后有什么岔子。
兩人說話時,白米豆已經洗完手和臉過來了,手中還拿了一個巾子,幫著白石堂擦了擦衣裳上的鼻涕什么的。
等拾掇妥當了,才坐下來跟白石堂和蘇木藍一起喝茶。
“既是通過了縣試,我想著四月份的時候去參加府試,試上一試。”白米豆說道,“永和哥大約是能考上的,我說不準,不過還是想去試一試。”
“想試便去試一試。”白石堂點頭,“我提前跟廖掌柜說一說,在府城先定下來合適的客棧。”
“不用那么麻煩,縣學這邊已經安排妥當了。”
白米豆笑道,“陸家年后捐了一筆銀子到縣學,薛山長他們便決定將這筆銀子拿一部分出來,安排所有去府試的人應試。”
“到時候我們一起往府城走,由先生跟隨照顧,我想著既是先生們都跟著,旁人家大約也是不跟大人的,爹娘到時候也就別跟著一起去了。”
若是跟著去,顯得過于特殊了一些,像沒長大的奶娃娃。
白石堂和蘇木藍理解白米豆的心思,點頭應了下來,而后則是去尋白康元說這村中之人保舉的事兒。
去參加府試,需要六人保舉,四名同村之人,兩名秀才。
秀才保舉之事,縣學那都給安排妥當,是不必操心的,村民這里,得讓白康元來張羅一下。
白康元接了這活,歡天喜地的,心里頭是一百個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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