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是披在夜色上的一層細紗,陽光慢悠悠、輕柔柔的撩開細紗,世間萬物,千姿百態,千顏萬色,這場劫難像似在這當春四月天的人間至美下上演一場悲歌。
震蕩的余波還未散去,溫暖且沾著飛揚塵土的陽光沿著古村落旁的河流一直往東走了約千里,河流突然在此地水勢由低往高奔流,猶如神龍盤踞,一塊約百余里之廣的平坦高地坐落于河流盤踞的中央,高地上一座巨大的古城池拔地而起。
城墻上有風沙侵襲的痕跡,也有暴雨驚雷肆虐的痕跡,更有各種兵刃劈砍留下的痕跡,可見城池存在于此已不知多少歲月。
除了時間的痕跡,此時的城墻四周均勻稀疏被張貼著一張張大小不一的黃色符紙,小的和城墻的磚塊一般,大的則有一棵樹那么大,在余震的波動中略有起伏。
這些符紙上的圖案和先前村落的符紙類似,看來也是抵抗震蕩的鎮山符,這些符紙將震蕩與城池隔絕開來,看來城內并未受到震蕩的波及。
這片城池所處為一塊極佳的風水寶地,城池遵循先天八卦演算,城墻建造成了一個八卦陣,將此地的龍脈之氣聚而不散,遠處天邊若隱若現有紫氣升騰。而此地就是皇族葉家所在,皇城函谷城。
八卦每個方位都對應著一座巨大的城門,城門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城內外一片繁榮景象,街邊小販,客棧酒家,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一縷清風吹過,胭脂水粉的香味染紅的清風將一條紅綢絲緞吹的飄起,飄忽的影子倒映在了外城的護城河里。
護城河邊是片煙花巷柳之地,一座被裝飾的花枝招展的閣樓格外引人注目,閣樓的門頭上有一座鑲著金邊裝飾粉紅的的招牌,招牌上雕刻三個大字,聽花樓。
樓上樓下群花齊放、美人如云,鶯鶯燕燕,春色滿樓。
二樓靠著拐角的一間房內,一位男子坐在桌旁,他身著深黃色錦衣,腳穿官靴,一條深綠色腰帶盤在腰間,呼吸之間,腰帶隨著小腹微動,隱隱有龍鳳圖案浮現而出,倒像是活著一般盤旋在腰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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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發三千,皮膚如玉,五官清秀,劍眉星目,雙眸風情萬種,一看便是多情男子,不知引多少紅顏為之傾倒。此刻男子右手拎著酒壺,晶瑩透亮的美酒被緩慢的倒入酒壺下面的酒杯里,而后他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好酒啊,好酒。好些年沒有嘗到顧兄的夜露酒,如此甘甜爽口,不免讓在下又有些懷舊傷感了!美哉美哉!”說罷,便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像是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又好似觸景生情,心中有了些許感慨。
只是此時眼前已有大事需商,只好將思緒隨美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頓覺稍有釋懷。
此番話了,旁邊另一位背對著他的男子緩緩開口道:“今日突然來到此地,不知是否打擾了葉兄的雅興啊,葉兄和聽花樓的百楓姑娘向來心意相通,好似千年難遇的知己啊!“
“顧兄,你我修道之人就不扯這些凡塵俗事啦,這點小事真是讓顧兄見笑咯,況且我也不會對一個凡塵女子長情。”話音未落,又是一杯酒下肚,好像是把未說完的話,未了卻的情隨著酒水流回心底。
顧千乘則話鋒一轉說道:“我與葉兄相識已有百余年之久,這夜露酒葉兄也喝了百余年,遺憾的是,葉兄手中的這壺酒已是在下最后一壺藏酒,葉兄可得省著點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