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報復莫娜,我們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就好像從我們是魔鬼一樣.那個晚上我們不是為了生存,而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變成了真正的魔鬼.那個晚上我們不再是我們,我們對那些殘忍和苦難充耳不聞,就好像本該如此.”
“從那以后,我們就徹底習慣了這種行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過來的,但我們靠那些克隆人度過了大風暴的頭十年,就好像它們是什么會說話的罐頭,會走路的玉米一樣,一直到有一天,斯潘塞跟我說他吃夠了那些假罐頭,想嘗嘗真貨的味道,我知道他說的是賈拉德,斯潘塞早就盯上他了.”
“但我們為什么總是聽斯潘塞的呢?為什么我不是發號施令的那個人?所以我和賈拉德一起發起了反擊也沒錯吧?畢竟,他才是那個壞人。”阿爾斯通說著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斯潘塞估計沒想到我們會聯手,我到現在還記得他那詫異的表情。”
“再然后,基地里就剩下我和賈拉德了,在之后一年多的時間里我們都互相防備著,那些克隆人終歸是假的,只有真正的人才美味可口,我們既是獵手,也是獵物,同時也是合作者,是愛人。”阿爾斯通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病態的紅暈:“我們只有合作才能萬無一失的獲取食材,只有相愛才能讓自己不至于徹底變成瘋子.”
“但我們忘了外面是世界末日,賈拉德死了,死于輻射病,整個基地里就剩下我一個活人,我吃了不知道多少克隆人,我錯了么?我有罪么?”阿爾斯通似祈求,似解脫的看著唐吉,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蓋棺定論。
這么多年過去了,連阿爾斯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著是為了什么,有時候他只是覺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艱難的活過了大風暴,就那么死去有點不值得。
但如果是唐吉如果他說自己罪該萬死,那他就應該去死。
他找不到活下去的動力,又找不到去死的理由,渾渾噩噩的好像僵尸一樣行走在地表,可能為的只是一個能安心赴死的理由。
但這個理由唐吉給不了他,在唐吉看來,阿爾斯通這種人已經脫離了善惡的水平,他是個精神病,不是罵人的話,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病人。
絕望之下的特殊人群,但即使如此,唐吉依然覺得他該死。
“你現在還不能死,我需要你帶我去找那個克隆人工廠,打開門,把里面有用的東西拿出來,幫助這個世界早點恢復正常。”唐吉看了對方一眼,冷笑了一下:“在這之前,對你的懲罰就先從停藥開始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該死!你也不知道!你也沒資格!你這混蛋!是你毀滅了這個世界對不對!是你!”阿爾斯通尖聲狂笑:“我打賭,你在乎的人都活過了天啟日!對不對!”
阿爾斯通的指責,讓唐吉原本挺直的脊背突然沒那么直了,他不知道對方說的事是不是真的,但那就是他會做的事,如果他有能力去毀滅這個世界,也一定會把身邊人照顧好。
而且光是看這艘沒用上的月光之金號,唐吉也能猜到,那些他在乎的人肯定有了更好,更穩妥的去處
能隔音的艙門擋住了阿爾斯通的笑聲,卻擋不住那一聲聲狂笑在唐吉心底回蕩。
“唐吉先生,你要去哪?已經到晚飯時間了,今晚我們做了點雜魚湯,也許你會喜歡.”一個滿面笑容的女人看見了唐吉,熱情的招呼道。
“你們吃吧,我還有些工作要做,而且我不喜歡吃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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