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的話把安妮嚇得夠嗆,她真擔心唐吉翻臉不認人,給她來點教訓,她可是親眼見過唐吉是怎么處理暴食的,又是怎么處理嫉妒的.
“開個玩笑,坐。”唐吉繼續看著紀錄片,對安妮再無關注,只是客氣了一下。
通過蘇爾特之前的介紹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同為七原罪的色欲,今天初見之下確實挺驚艷的,但也就止步于此了,唐吉完全不覺得這樣一個女人能代表人類在欲望方面的原罪。
對性,對繁衍的欲望太原始了,人類最近近千年來的發展,主要就圍繞著欲望方面,發明出了太多太多欲望。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燭夜,金榜題名時全都是欲望,對未知的探索,對永恒生命的渴望,甚至對死亡的向往,也同樣是欲望。
“吳千映博士說,如果你醒了,讓你去接她。”安妮作為歡愉夢之主雖然屢次在米科爾森那吃癟,但真正想瞞過米科爾森,還是夢之途徑最安全。
安妮其實特別后悔,自己為什么沒事要進入吳千映夢境.她當時主要是想過去問一下米科爾森有沒有對她的失蹤做出反應,結果直接被吳千映派了個任務。
她到現在甚至有點記不得自己當時聽見的,是讓唐吉去接她,還是讓唐吉去接管避難所,嗯,零號避難所。
看著唐吉有些異樣的表情,安妮只能謹慎的表示,自己就是個負責傳話的,這里面沒她的事她就先走了.
安妮在戴維斯,蒙山避難所這幾天過的頗為放松,在唐吉出現之前,她非常篤定,整個避難所除了蘇爾特之外,沒人能對自己造成威脅,而蘇爾特人又不在,所以她整個避難所里她是最強的那個。
這種安全感讓安妮難得的睡了個好覺,她發誓,那是她大風暴時期除了休眠之外,睡過最安穩的一覺。
這幫混蛋丁越用力晃了晃頭,逐漸讓自己的感知能力回歸,但對面那個工作人員已經開始非常不耐煩的伸手試圖拽住丁越的手在電子屏幕上按手印了。
擺在米科爾森桌上的,有兩份報告,壞消息是玩家又回來了,好消息是唐吉也回來了。
丁越做上前去,一拳頭把那個試圖爬起來的工作人員打暈在地,靠在冰冷的休眠倉表面緩緩的找回了狀態。
之所以用假身份,是因為丁越知道自己猩紅門徒這個身份有引人注目,而進入休眠倉后的他是沒有自保能力的,為了能順利度過天啟日,他給自己安排了假身份,還特意選了不起眼的避難所。
“唐吉已經回來了,我覺得應該通知你一聲。”米科爾森熱切的給吳千映倒了一杯咖啡:“當然我估計你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
吳千映看了看桌子上的咖啡,沒有任何想過手的意思。
但她的魅力在唐吉和吳千映兩口子面前總是那么多于唐吉的仇恨之焰天然抵消了安妮的魅惑能力,而吳千映則是從腦力上完成了突破,除非她自己通過理智判斷的現在表現的感性一點更合適,不然她那部分大腦根本不工作。
以安妮的感知能力,她自然知道避難所里哪里安裝了攝像頭,甚至能隱約感知到攝像頭后的人是誰,所以安妮肆無忌憚的挑逗著那些窺視者,給他們一些讓人心跳加速,卻又不能單手開車的福利,算是雙向滿足了。
安妮在心里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敢對唐吉說明,把他記憶抹除的人是唐安然,畢竟她能確定唐吉即使失了憶也不會因為不高興而把她干掉,但唐安然就沒準了。
而且安妮那個笨蛋,還在夢中試圖向自己解釋唐吉的記憶出了點問題,可能對過往的事有些記不清楚了。
“我們之間其實不存在什么過節不是么?”米科爾森非常有耐心的說道:“而且我們現階段依然有共同的敵人,如果你能讓我和唐吉之間的談判過程變得更加順利,那么我愿意讓出零號避難所的管理權。”
“吳博士,請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米科爾森非常客氣的在pda上對吳千映發起了邀請,他們之間這些年多少存在著一些誤會,還是解釋開比較好,這倒不是他怕了唐吉,而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
她都忘了自己多少年沒這么展示過魅力了,米科爾森那個混蛋從頭到尾可能只關心該怎么占有她才能最大程度保留七原罪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