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來當歐聯邦的殖民者從阿菲利加大陸,尤其是那些只生活著原始部落的地區獲取石油時,那些保持著原始習俗的部落民對殖民者需求的資源就已經毫無概念了。
他們完全不知道為什么這些白人開著裝甲車來到自己的土地上,只為了獲取一些黑色的水。
人類現在所面臨的問題就是他們完全不知道至高者試圖從這個世界獲取什么樣的資源,以及這些資源有什么作用。
吳千映現在的計劃,嚴格來說更像是土著部落中選出了最兇猛的戰士,試圖讓他混進白人的裝甲車,隨著裝甲車一起返回白人的軍營。
然后指望對方能大展神威,殺死軍營里的所有人,甚至摧毀軍營背后的國家。
這無疑是一種非常悲觀的比喻,但也非常恰當,吳千映有時候覺得覺得自己就像是那個在文明面前熬煮魔藥的薩滿,不過一想到先知在這其中也沒扮演到什么更好角色,她就心里平衡了不少。
在最后一種模型中,那些學者們認為至高者和玩家屬于同一物種,但他們在有意識的通過遏制智力資源的方式,來限制玩家走向成為至高者的道路,以此來平衡社會資源的分配。
他們的靈感來源于天人組織,他們把至高者看成另一個世界,已經成功完成自己計劃,且發展到極致的天人組織。
雖然這些假設都腦洞大開,但他們的工作本就是基于現有的資料和想象力,對玩家的母世界展開假設,所以無論產生什么結果,吳千映都不吃驚,既然無法獲取足夠詳實的情報,那他們就用窮舉法以量取勝。
反正現在世界這副鬼樣子,這幫社會學家閑著也是閑著,總得搞點產出,這大概就是理科生對文科生延續數百年歧視的延續
而在世界另一邊,在舍伍德避難所,和玩家們玩的開心的沃爾夫岡每天都能收獲大量新資料,來充實吳千映的計劃。
權哲對副本的研究并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作為一個血統純正的玩家,他依然進不去副本,那行錯誤提示依舊在他每次訪問副本時出現在他的視網膜上。
權哲懷疑公司其實也不知道副本為什么是現在這副鬼樣子,他們這套系統已經在各個異世界用了數百年,在之前從沒出現過任何問題。
所以搞不好在公司內部也完全沒有與之匹配的修復計劃,要知道在公司和三大委員會那邊,馬卡里安已經算是異常問題解決專家了,而現在馬卡里安已經死在了這個世界
而權哲不知道的是,這個猜測其實距離真相非常接近,如果不是慷慨夫人正在主持大局,公司那邊其實已經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
繼續大力開發這個世界的決定,本就來自于公司以及三大委員會之上的更高階層,只是可笑的是公司和三大委員會可能各自都不知道這個命令具體來自于何處。
但他們都以為對方知道,所以也假裝自己很清楚命令來自于何處,這也導致了針對這個世界的所有計劃目前都由慷慨夫人說了算。
所以既然慷慨夫人要求權哲負責調查副本的異常問題,他們能做的也不過是提供所有便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