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屾立青比山山好聽一百倍他爺爺到底怎么想的,給他取這么一個名字,說是寓意穩重,完全名不符實
連寧靖都主動承認藺屾是他的朋友,秦玉瑾和林雪晴雖然因為傳聞中藺屾的浪蕩名聲,對他有那么一點戒備,但面上都不顯,畢竟傳聞有時候靠不住。
藺屾來之前已經做好被排斥趕走的準備了,本也是他不請自來,結果比預期好很多。
雖然,他其實更想被蘇涼承認是朋友。
“快走吧我爹我大哥二哥都直接到比武場去了”林雪晴催促,怕晚了。
武舉比試遲到就直接取消資格,且今日皇上可能會親自去觀看。
萬卉派去找言雨的下人昨日回來了,帶回了言雨的信。
言家的生意遇到了些麻煩,她還好,有萬家和寧家相助,暫時已經平穩下來了。她預計半月后來京城。
隨信來的,還有言雨讓言家最好的繡娘專門給蘇涼做的“狀元戰袍”。一身墨色勁裝,料子低調奢華,刺繡精美絕倫,細節滿滿,非常合身。
藺屾今日看到蘇涼的打扮,驚艷不已。雖然她并沒有化妝,頭發也依舊是一直以來最簡單利落的發式。
抵達比武場時,已是人山人海。
聽說皇子公主們都到了,皇上還沒來,抽簽很快就要開始。
蘇涼聽到身后有人高喊,“年四小姐來了”
回頭,就見白衣男裝戴面具的“年如雪”從馬車里下來,旁邊年錦成下了馬,馬車里又下來一個人,是年錦行。
年錦行走在“年如雪”身旁,充當護妹使者。
年錦成默默地跟在后面。
觀戰席一邊設了十個專門的位置,是給今日參賽的十位武者候場的。在所有比試全都結束前,不上場的,都要坐在那里。
羅榮早早來了,見到蘇涼,就跟她打招呼。
“你去吧,我會照顧好寧靖的。”邢玉笙笑說。早說好的,他邀請寧靖和正兒跟忠信侯府的人同坐。
秦玉瑾拉著林雪晴坐到了秦老爺子身旁。
藺屾在端木澈的注視下,坐過去,就聽他問,“巴巴地跑過去,人家理你嗎”
藺屾突然面色一僵,“壞了壞了被寧靖一攪合,正事忘了說”
藺屾話落就去找寧靖,但忠信侯府的位置隔了兩排,那件事不能讓別人傳話,更是不好當眾去跟蘇涼說悄悄話。
“表哥,你什么時候走”端木澈問。
藺屾擰了一下端木澈的腿,輕哼道,“走什么走我不走了”
“是為了蘇涼嗎”端木澈問。
藺屾點頭,“是又怎樣”
端木澈看向蘇涼,見她正跟羅榮說話,面帶笑意,不知為何覺得心中十分不爽,冷哼道,“她很擅長跟男人打交道,你這個擅長跟女人打交道的,道行未必有她深。”
藺屾聞言擰眉,壓低聲音,“端木澈,看在表兄弟的份兒上,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不要讓我覺得你因為成見和無端的臆測失去理智胡言亂語你記住,你只是懷疑蘇涼是細作,并未證實,在有確鑿證據之前,關于她的事,你最好閉嘴方才那樣的話,我再聽到一次,別怪我翻臉”
端木澈面色一僵,低了頭,壓抑心中怒火,“既然沒證實她是否細作,你為何喜歡她”
藺屾輕哼,“你認為她是細作,你該去找證據,而不是讓她自證清白。沒有細作的證據之前,她就沒有任何問題。這個道理很難嗎按照你說的,所有人都有細作嫌疑,干脆都別活了”
端木澈無言以對。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意識到方才評價蘇涼的話太過分了,但他也不知怎么了,一聽藺屾說要追求蘇涼,就覺得十分反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藺屾又看了一眼寧靖,他正在吃正兒小衣兜里裝的小餅干
算了。藺屾想,事已至此,那件事是否提前說,結果也不會有什么改變。
“年如雪”來得最晚,就剩下蘇涼身旁一個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