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笙雙拳緊握,“四皇子,不要忘了蘇涼幫過你你有必要袒護兇手嗎那對你有什么好處”
“邢世子慎言。我沒有袒護任何人,你說的血字,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我是好意提醒你,不要沖動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想想你年邁的祖母,想想你心愛的未婚妻,你們下月就要成親了,你也不希望節外生枝,招來禍事吧”端木忱眸光幽深。
邢玉笙冷眼看著端木忱,并未回答他的話。
端木忱長嘆一聲,“寧靖是個難得的人才,方方面面都很出色,父皇原是想委以重任,只可惜天意難測。他死了,我也很遺憾。對了,兇手已經查到了,是萬山的長子萬琮,證據確鑿,在你來之前,已有人到萬府去拿人。”
邢玉笙面露嘲諷,“萬琮什么證據確鑿”
“這件事,待萬琮招供后,會公之于眾的。”端木忱說。
邢玉笙冷哼,“他會如何”
“殺害朝廷命官,死罪難逃。”端木忱說。
“真可笑”邢玉笙輕嗤。
端木忱看著邢玉笙,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話,“真羨慕邢世子有人護著。”
“你什么意思”邢玉笙冷聲問。
端木忱看著他說,“我可以理解邢世子悲痛憤怒的心情,但希望邢世子冷靜一點,雖然你父親本事很大,但若你不管不顧地闖禍,后果會如何,我也不清楚。”
“四皇子是在威脅我,讓我閉嘴嗎”邢玉笙冷嘲。
端木忱點頭,“只是給你的忠告。我也是蘇涼的朋友,不希望你出事。”
“朋友她認嗎”邢玉笙反問。
“朋友分很多種。”端木忱說,“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如果邢世子清醒了的話,請回吧。”
“若我不走呢”邢玉笙冷聲問。
端木忱皺眉,“若你不走,我就說點不該說的。方才那些,是父皇交代的。但如你所言,我不希望寧靖死,我不希望蘇涼討厭我,且我希望真兇不得好死。與你一樣。”
邢玉笙眸光微瞇,就聽端木忱低聲說,“但父皇的態度你應該知道,至少表面上,某人不能是兇手。你可以暗中告知蘇涼你所看到的,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尋機會告訴她。至于她要怎么做,就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你如今不理智的舉動,對誰都沒有好處。我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齊峻見邢玉笙走出來,連忙迎上去,“主子”
“走吧。”邢玉笙又回頭看了一眼門內,寒著臉上了馬車。
到半路,邢玉笙說要去林家。
“主子要不先回府換身衣服”齊峻問。
“算了,回家。”
話落,齊峻就聽到邢玉笙砸馬車的聲音,心知他的冷靜也只是表面而已。
快到忠信侯府時,邢玉笙掀開車簾,看向了皇宮的方向。
若是晴朗的白天,從這里能看到皇宮金碧輝煌的琉璃瓦。
此刻黑魆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阿峻,乾國的江山,我們邢家也有份的。”
聽到身后傳來邢玉笙幽幽的聲音,齊峻心中猛地一跳,“主子,這話可不能亂說。”
“實話都說不得了”邢玉笙輕哼,“端木忱說得沒錯,我其實是個廢物,沒多大本事,沒做過什么大事,也沒什么大志向。但我真是討厭他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高高在上,仿佛皇家這兩個字就是天,天之下,悉數螻蟻。”
齊峻心驚肉跳,連忙去看四周,怕被人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