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忱接到急詔,匆忙往宮里趕去,還以為南邊或北邊又打起來了。
等見到端木熠和那個折子,端木忱只覺得事情比真打起仗來更糟糕,蘇涼居然被俘了
“可惡司徒瀚是司徒勰親兒子,司徒勰那老賊連親孫子都舍得自小送來當細作”端木熠咬牙切齒,“朕要讓涼國皇室的亂倫茍且之事傳遍天下讓邢冀把司徒璟秘密押送回京城涼國若是膽敢用蘇涼的性命威脅,朕就把司徒璟千刀萬剮”
端木忱并不意外端木熠的憤怒。他作為皇帝,對蘇涼這個臣子有猜疑,既是本能,也是因為蘇涼身上確實有一些讓人懷疑的地方,即便某些事她做得滴水不漏,但跳出過程看結果,端木忱也不得不懷疑她蓄意遮掩了什么。
但有一點端木熠和端木忱父子如今并不懷疑,那就是蘇涼絕對不是涼國或炎國的細作。原因很簡單,沒有哪個皇室會把如此厲害的神醫送出去當細作,更別說蘇涼超群的心智和其他方面的能力。她要真是細作,先前就有無數次機會把端木熠和端木忱弄死了,更不會先后在涼國和炎國進犯時力挽狂瀾,守住邊關。
端木熠對蘇涼最大的猜疑,是覺得她和顧泠能力太強又過于正直,都有造反的潛質。端木忱也很難反駁這一點。
但當下并非內部矛盾,而是敵我矛盾。端木熠和端木忱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乾國京城蘇府。
一早齊峻見到年錦成派來的信使,心中便覺得奇怪。按說蘇涼和顧泠若是沒事,不必往家里送信。若是要回來,更不必提前送信。
因此,當齊峻拿到信的時候,便有種不妙的預感。
等看了其中內容,心中更是狠狠一沉。
忍冬聽到動靜過來,拿過信一看,爆了一句粗口,“諶赟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他們知道蘇涼先前是如何對待諶赟的,先是幫他父母醫治,又利用手中的資源幫他找弟弟。
南宮霖的行徑更是無恥到讓齊峻和忍冬想罵都覺得任何惡毒的詞匯不足以形容的地步
白老頭還在蘇府住著,蘇涼走后他除了制藥,啥也不干,也不怎么說話。
齊峻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白老頭,便拿著信過去了。
白老頭平日起得晚,被吵醒臉色不佳,看過信之后臉色更是陰沉,“南宮霖是哪個雜碎住在何處”
齊峻連忙說,“此人先前并沒什么名氣,年將軍說他家在炎國,但如今或許到涼國去了。那諶赟,恐怕是要回涼國恢復身份當皇子的。”
白老頭寒著臉說,“我知道了。”
“前輩可是要出門”齊峻問。
白老頭冷聲說,“準備干糧。”
當日白老頭便離開了。
翌日,已外出很久的沐老頭回來了,趕著一輛超大的馬車。他出門在外一直易容偽裝成駝背,進門后才直起身子,風塵仆仆,跳下馬車就罵罵咧咧,“該死的老白,讓老子去跑腿給他做人情,連徒兒成親都錯過了人呢都出來”
齊峻和忍冬聞聲跑過去,老沐見只有他們,沒好氣地說,“我知道乖徒兒還在南邊兒沒回來,讓老白滾過來卸貨”
齊峻嘆氣,“前輩,白老前輩昨日離開了。”
“他走了去哪兒了”老沐愣住。
齊峻把蘇涼被抓的事情告訴了老沐,說老白去涼國了。
老沐一聽,火冒三丈,折斷了手中的馬鞭,破口大罵,“那些個不要臉的雜碎,欺負我徒弟心善,當老子是死的”
不等齊峻和忍冬說什么,老沐幾個騰躍不見了人影。
------題外話------
求月票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