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微微點頭,接著慢慢喝完了一整碗。
司徒勰要再盛一碗,司徒靖說他飽了。
把碗放下,司徒靖突然覺得身子有點熱,以為是剛喝過熱湯的緣故。
司徒勰卻突然神色大變,“靖兒”
只見司徒靖的耳朵、雙眼、鼻子、嘴角都開始流血,十分可怖。
“我我怎么了”司徒靖很快意識渙散,栽倒在地。
司徒勰連忙從隨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來,掰開司徒靖的嘴,塞了進去,又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讓他咽下。
如果蘇涼在這兒,就會發現司徒勰此時給司徒靖服下的藥,跟之前老白給蘇涼的兩顆救命藥看起來完全一樣。而蘇涼那兩顆藥,其中一顆也是被司徒靖給吃了。
“來人”司徒勰怒吼。
一個心腹侍衛出現,又很快離開。
不多時,近日剛住進越王府客院的一個女人進了司徒勰的書房。看背影,身材纖細,但看臉,年紀不小了。
“快看看他中了什么毒我給他服了你給的救命藥”司徒勰神色焦急。
老婦人看到司徒靖的樣子,眸光微瞇,給他號脈后,突然冷笑,“沒想到,他也在此地。”
司徒勰擰眉,“誰你在說什么”
“不必擔心。”老婦人站起身,看向沒喝完的湯,“那解藥足以解除他所中的毒。此毒定是出自我師兄之手,上次見面,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司徒勰沒理會老婦人的感嘆,聽到說司徒靖不會有事,松了一口氣,“你師兄是什么人他投靠了乾國皇室”
老婦人搖頭,“不可能。若真是他出手,一定是為了什么人,而不是為了乾國。”
司徒勰眸光一凝,“蘇涼難不成,蘇涼是你師兄的徒弟”
老婦人聞言,干瘦的臉上出現了濃厚的興味,“蘇涼是什么人”
“過后再說。靖兒何時能醒”司徒勰問。
“半刻鐘。”老婦人說。
時間過得很快,但司徒靖醒得比老婦人預計的晚了片刻。
司徒勰見他睜眼,神色一松,去扶他起來。
司徒靖坐在椅子上,服藥之后就沒再流血了。
“靖兒,你覺得哪里不舒服嗎”司徒勰語氣關切。
司徒靖臉上掛著幾個血道子,睜眼又閉上,“眼睛疼”
老婦人立刻推開司徒勰,上前查看,過了一會兒,狠狠擰眉,“壞了”
司徒勰神色一變,“什么壞了你不是說你的藥一定沒問題嗎”
說話的功夫,老婦人又給司徒靖服下了一顆藥,卻沒了先前那般的自信,“可惡我們一起研制的毒,他居然把方子改了”
“你說清楚,靖兒會怎么樣”司徒勰擰眉問。
老婦人咬著牙說,“就算不瞎,也是半瞎。”
“你快給他解毒啊”司徒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