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太客氣了。”藺屾說著,就不客氣地坐下吃起來,“很順利。我稍后就回南邊去了。”
“順利就好。”言雨松了一口氣,把她要帶給蘇涼和年錦成的信拿出來,放在桌上,“勞煩你把信帶去給小涼和阿成。”
藺屾點頭,隨口問了一句,“嫂子要不要到南邊去陪小年”
言雨愣了一下,繼而搖搖頭,“我還是不去了,他是去做正事的,我過去倒讓他分心,怕給他添麻煩。”
藺屾笑笑,“小年真是命好,娶到嫂子這么好的媳婦兒,不像我,一把年紀,孤家寡人,蘇小涼也不幫我介紹個好姑娘”
言雨笑起來,“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不過我認識的人不多,可能還是得靠蘇涼了。”
藺屾很淡定地說,“我喜歡性格火辣的。”蘇涼說的,他覺得挺有道理。他最不能忍受的是無趣,循規蹈矩的姑娘見多了,都挺好,但不是他的菜。畢竟那可是要相伴過一生的,若沒意思,還不如自己過。
言雨忍俊不禁,“那你還是請蘇涼幫忙吧。祝你早日覓得良緣。”
“承嫂子吉言。我有一種預感,我的姑娘很快就要出現了。”藺屾一本正經地說。
飽餐一頓后,藺屾把信收起來,便辭別言雨,連夜離開京城往南而去。
南山城。
蘇涼懷孕一個多月,肚子尚未顯懷,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顧泠倒比蘇涼更緊張,天天守著她,幾乎寸步不離,生怕她一不小心磕了碰了。
距離藺屾離開已經過去半月,這日蘇涼再次給司徒靖施針后,他完全失明的雙眼終于看到了朦朧的光暈。
司徒靖并未說出來,蘇涼問可有光感的時候,他默默搖了搖頭。
但顧泠看到司徒靖方才神色不對,拿起一個茶杯就朝著他砸了過去。
坐在不遠處的裘琮臉一黑,單腳站起,撲過來要給司徒靖擋。
結果卻見司徒靖下意識地伸手,居然在茶杯砸到他臉上之前抓住了
裘琮擰眉,“靖兒,你能看到了”
司徒靖握著手中的茶杯,意識到暴露了,便只得承認,說剛剛有了一點模糊的光感。
岑蔓失明很多年,感知力極為敏銳,是長年累月練出來的。
而司徒靖失明并沒有很久,始終都沒有習慣,一心想著要把眼睛治好,并未練過其他的感知力。
因此,他若完全看不見,就不可能抓得到顧泠扔過去的茶杯。
裘琮一聽司徒靖的話,臉色更黑了,“小涼問你什么,如實回答不然我看你還是瞎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