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夫妻?
陸詩秀被張瑞榮的話,給說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最后一句話,徹底敲開了她的心房。
真正的服氣嗎?
陸詩秀反問自己,她的確只把張瑞榮當做是家人看待。
夫妻……陸詩秀似乎真的從未將張瑞榮當做是真正的丈夫。
在陸詩秀的心目中,張瑞榮可以是兄長,可以是家人,但唯獨,不能是丈夫。
可,為什么不能是丈夫呢?
為什么獨獨,不能是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相公呢?
陸詩秀的心砰砰跳著。她讓自己別再往下想下去了。
張瑞榮卻不肯就此放過她。
“秀秀,讓我保護你吧。從今往后,我們一起扶持著,顧好這個小家。”
陸詩秀沉默了半晌,緩緩搖頭。
“不用,我不需要。”
她盯著張瑞榮,說道:“這個家,在最困難的時候,你不在。現在日子好過了,你說你要保護我,要保護這個家。那么我問你,為什么當初最艱難的時候,你不在呢?”
張瑞榮啞口無言。
“我知道,自己的確虧欠你們。所以,能不能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
陸詩秀說道:“我愿意給你,可是過去的時間,是無法再重新回來的。我們之間的隔閡,也會一直存在。”
“我不需要相……不需要你保護我什么。你只要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
說完,陸詩秀就離開了。
張瑞榮連喊住她的勇氣都沒有。
他的確虧欠了陸詩秀和孩子們,虧欠這個家太多了。
但張瑞榮知道,自己必須弄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既然陸詩秀不愿告訴自己,那么他就去問紫棠。
紫棠大部分時間,都處于被黑云膏控制的混沌之中。他知道這次只有靠自己,才能創造出奇跡。
張瑞榮等了很久,終于等來了紫棠清醒的時候。
“那天晚上……紫棠,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
紫棠掙扎了一下,被繩子捆久了,他的身體有些不適。不過他并沒有要求給自己松開。
紫棠對張瑞榮說道:“我想,也許是因為夫人殺了那個匪賊首領之故。”
張瑞榮有些詫異,“你是說,秀秀殺人了?!”
紫棠點點頭,“當時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匪首欲對夫人不軌。我想要掙開去救夫人,但是卻怎么都無法解開繩索。是夫人搶了那匪首腰間佩戴著的匕首,割斷了我的繩子,我才能有機會抓住那個匪首。”
接下來的事,張瑞榮已經猜測地八.九不離十。
在那樣艱險的條件下,陸詩秀一邊反抗者匪首,一邊營救著紫棠。在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用手中的那把匕首殺人。
“那火是誰放的?”
紫棠點點頭,示意是自己。
“火是我放的。為了毀尸滅跡,隱瞞夫人的罪行。”
張瑞榮嗤之以鼻,“罪行?殺了一個企圖對自己不軌的人,怎么能叫罪行?分明就是自保!”
接著他又困惑了起來,“秀秀這段時候魂不守舍,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殺了人的緣故?”
一旁的青鸞最是通透。他一點就靈。
青鸞對張瑞榮說道:“對我和紫棠而言,刀口舔血才是我們的生活。可是對夫人來說,平靜的生活才是。她第一次殺人,難免心生魔障。主人,夫人和我們是不一樣的。”
張瑞榮這時才明白過來。對陸詩秀而言,殺了一個人,是多么的要命。
這徹徹底底地打破了她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