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谷處理一些事情過后,待回到王宮,已過旬日。
待回到王宮后,奚政才知曉,衛、遼兩國的使者,于昨日已經來到漢國京城。
此刻正在禮部那邊,眼巴巴地等他回宮。
原來,昨日契丹和建奴,突然兵臨遼、衛邊境,兩國岌岌可危。
而且得到的消息是,契丹王和建奴王親至!
以遼衛兩國的實力,很難抵抗。
尤其是遼國,遼西大部分土地都在關外,無險可守,只能憑借一座座城池負隅頑抗。
遼軍不敢出城野戰,建奴便掃蕩城外,讓這些城池無法聯系,成為一座座孤城。
由于事發突然,遼國根本來不及堅壁清野,這些孤城的后果可想而知。
如今就是想從遼京調集物資,也很難做到。
“你不去找他麻煩,他也會找上你。”
奚政想到會盟一事,心里就恨得牙癢癢。
若當初主動出擊,就算再不濟,也能趁他們忙著吞滅烏桓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哪怕沒有得到遼東,只要趁此機會將三胡咬疼了,那也是極好的。
一旦遭受重創,舔傷口是需要時間的,如此也稍微緩解了胡虜的威脅。
現在契丹和建奴新勝,麾下兒郎士氣如虹,便是奚政,也不覺得漢軍能夠在正面戰場上討到好處。
這便是天下大勢,瞬息萬變!
之前因為遼衛拒絕,他沒有把握住。
機會稍縱即逝,現在輪到契丹和建奴了!
“宣衛、遼使者覲見!”
隨著嚴甫那尖細的聲音落下,衛遼使者匆忙而入。
“外臣拜見大王!漢王萬歲萬萬歲!”
奚政揮了揮手,示意免禮。
“還請大王看在漢衛唇亡齒寒的份上,救我衛國!”
那衛國的使者起身后,連忙搶先說道。
一旁的遼國使者,一臉郁悶,但既然別人搶先開了口,他也只能往后稍稍。
“衛使莫慌,你衛國有難,孤還是要救的,只是不知道,你衛國能夠開出什么條件?”
那衛使心中稍定,這是成了一半:“若漢國愿意出兵,我衛國愿唯漢國馬首是瞻!”
“我遼國也愿認漢國為首!”
那遼國使者也連忙開口道。
兩位使者話音落下,大漢朝臣一個個都開始低聲交流。
那些出生在漢國的官員,難掩激動。
上谷郡丟失這十年以來,漢國就在三國同盟中抬不起頭來。
就連舉行會盟一事,漢國也沒有資格作為東道主。
如今兩國,竟是主動提出,以漢國為首。
這等國際地位,漢國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享受到了?
僅是以漢國為首么?
奚政對此毫無波瀾,這肯定是不夠的。
或者說,這僅僅只是最基本的條件。
生死存亡之際,便是讓遼衛國君,叫自己一聲爹,那也毫不過分。
國家之間唯有實打實利益可談,這種光名義上的東西,華而不實。
至于那什么唇亡齒寒?
在奚政看來,這就是屁話!
以現在的實力,再不濟也能守住居庸關,那三胡還真拿漢國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張居正忽然出列:“王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奚政這才想起,這漢國雖是自己的一言堂,但朝臣的建議,他也是需要聽的。
先讓使者退下,奚政問道:“張卿可是有話要說?”
張居正臉色一正,肅然道:“對外用兵一事,內閣尚有分歧,不過以臣的個人看法,還望王上以休養生息為重。”
感情這是有些人不支持在此時用兵?而且看這情況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