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勞之的聲音在堂間響起:“吸收教眾,使其信奉天一教,只不過是其一;最重要的在于,將這些國家顛覆。”
曹操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隨后尷尬笑道:“雖說咱們教眾人多,可也不一定能與國家作對吧?”
宗教顛覆國家,并不是沒有過。
八十年前,大漢便是在一場宗教領導的動亂中大傷元氣,這才導致了后續之事。
不過在那之后,宗教便很難上得臺面。
當初的大漢,在于領土廣袤,分身乏術,并因此養出了許多軍閥。
但現在的戰國,一個個控制的地盤不大,且軍隊基本上都是牢牢把持。
只憑借百姓作亂,并不能動搖這些國家的根基。
正如漢國一般,三郡之地便有兩萬余精兵,哪里有動亂,能夠頃刻間發覺并扼殺。
曹操不得不佩服這天一教的勇氣,居然敢打漢國的主意。
漢國人口并不多,能夠蠱惑成功的百姓那便更少了。
在數量上都占不到優勢,這天一教又如何跟兵精將廣的漢國精銳打?
王申之嘿嘿一笑:“誰說不可能的,我天一教有著仙人賜下的天兵。”
曹操眉頭一皺,這些老道,盡是喜歡弄這些裝神弄鬼之事。
天兵?總不會是什么撒豆成兵吧?
見曹操一臉不信,張勞之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德之兄弟,等到時候你便知曉了。”
王申之也是沉聲道:“好了,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只要此事過后,得到了壇主的親自承認,你自會知曉。”
“現在,你先下去吧,我等還有要是商量。”
王申之下了逐客令,曹操被攆了出來。
如今已可以確定,這天一教是坑害大漢的毒瘤,應當鏟除。
不過到現在。曹操也沒有想明白,這天一教是哪里來的底氣,敢說出顛覆國家的話。
遼、衛這般也就罷了,他們所處的可是大漢。
曹操離開道觀內部,來到外圍,幾個普通教眾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看上去憨厚老實的教眾問道:“指揮使,怎么樣,需不需要兄弟們動手。”
曹操低聲道:“這天一教包藏禍心,的確是需要將之扼殺。”
除了自身,他在天一教中已然混入數十名好手。
所謂擒賊先擒王,如今天一教在漢國的核心,皆在剛才那個房間中。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那個王申之。
其光看外表,便是以一當百之將。
繞是他們這數十人都是漢軍中的好手,曹操也沒有太大把握。
不過好在他提前找了支縣縣尉借兵,只要這邊派人過去,隨時都能將整個道觀包圍。
五百人的民兵,再配上數十身經百戰的軍中精銳,那房中不過區區四五人。
就算那王申之有呂布等人的神力,最多也只能逃出他一人。
要知道這是城中巷戰,這王申之也沒有戰甲和馬匹,在小股精英部隊的圍殺下,恐怕也難以將所有實力發揮出來。
支縣并不大,縣兵沒有多久,就悄然將道觀包圍。
曹操見時機已道,招呼一聲,帶著十幾個弟兄朝里邊魚貫而入。
房門被突然撞開,正商量著大事的幾人皆是迅速起身,看向這邊。
見是曹操,王申之怒道:“德之,你這是什么意思?”
曹操大呼道:“外面來了官兵,咱們已經被包圍了!”
張勞之臉色大變,聲音有些低沉:“這官兵怎會過來,難道是走漏了消息?”
說著,他便看到了曹操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眼睛一瞪,咬牙切齒道:“曹孟德!”
曹操大手一揮,從腰間拔出寶劍指向幾人:“大漢錦衣衛指揮使,曹操在此,爾等亂賊,還不束手就擒?!”
王申之虎目怒睜:“勞之,看你招來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