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之中,文武大臣們都已落座,一個個都在議論方才朱雀大街上發生之事。
班超側過身子,面色平靜地問向寇準:“已經過了午時三刻,這燕使一事剛剛發生,便緊急召開朝會,恐怕咱們禮部又要辛苦一趟了。”
這種突然臨時召開朝會,一般都是發生了大事,需要君臣緊急商議才行。
最近大事皆無,就連三個大國接連派來使者,王上也沒有選擇在朝會上接見。
如此來看,就只有可能是剛才朱雀大街一事了。
寇準搖了搖頭道:“事情沒這么簡單,若只是外交之事,恐怕不會如此大張旗鼓,頂多叫我們幾個內閣大臣去便是了。”
班超聞言,眉頭也是一皺,抬頭望向坐在首位的張居正,發現后者也是面色凝重。
而在張居正旁邊的諸葛亮,則是一副風輕云淡。
再看對面的樞密院,兩位樞密使則是一臉期待。
寇準摸了摸鼻子,猜測道:“班兄,你說會不會是要打仗了?”
班超搖了搖頭:“之前便有言在先,大漢休養生息半載,不宜興兵。”
寇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王那個性子,在這兵事之上,可難以琢磨。”
不論是之前支援遼衛,后續又滅衛國。
哪一次不是準備休養生息,可緊接著發生了一些事,導致漢國不得不興兵打仗。
班超和寇準作為禮部官員,對于打仗一事倒不準備反對。
外交上是否能獲得利益,最終還是要看軍事是否強大。
而漢國如今在外交上之所以能如此硬氣,全都是靠著接二連三的勝仗撐起來的。
若要說真正的國力,當年不過只有堪堪十萬人口,一郡貧瘠之地而已。
如今雖然今非昔比,可人口也不到百萬,再怎么休養生息,難道還能短時間將人口翻個幾倍不成?
昨日在與三國談完貿易之事后,寇準便隱隱感覺到,王上那顆躁動的心又開始了。
班超疑惑道:“難道賢弟知道些什么?”
寇準笑了笑:“昨晚我親自去給御書房遞折子回去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荀彧。”
聞言,班超也不再多問心中了然。
這樞密副使那么晚了還進宮里,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到這會兒,那朱雀大街一事,對他們來說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
不過死了幾個燕國使者而已。
反正漢燕已經不死不休,現在撕破了臉皮,那也沒有什么。
就看燕國那邊,敢不敢因為這事,率先宣戰了。
此時,頗為喧鬧的金鑾殿突然安靜了下來。
奚政穿著朝服,來到王位上坐下,臉上還帶著一絲憤怒。
這憤怒不深不淺,恰好能夠被人看出來。
他也不等嚴甫喊山呼行禮,直接開口:“事態緊急,諸卿便不要拘泥于那些禮節了。”
“方才朱雀大街之事已經聽說了,孤想問問諸卿,當如何處理。”
不明所以的衛鞅上前,一本正經地道:“王上,行兇之人已被拘押,不過此事涉及外交,臣也無法定奪。”
“臣本想上個折子,不曾想王上已經驚動,還為此事親自召開朝會。”
上面的奚政一陣無語,這衛鞅未免也太死板了,就想著他那法治之事。
他忍不住道:“衛卿辛苦,不過既然此事涉及外交,正好那齊魯使者還未離開,不如等他們到了再做處理。”
諸多文武大臣不禁輕聲細語起來。
衛鞅皺了皺眉:“王上,此事雖涉及外交,不過也不必讓他國使者前來吧?”
一側的包拯也是出列上前:“王上可是想讓兩國使者看看,我大漢公私分明,臣覺得此事大可不必。”
奚政沒有說話,而是閉目養神,就這么靜靜地等待著。
嚴甫連忙道:“兩位閣老,王上的意思,還是等兩位使者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