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政點了點頭,笑道:“李將軍的意思孤明白,投了大漢,以后他們便是孤的子民,不過若要繼續留用軍中,需要經過考核。”
李珅大喜:“我王英明。”
說完,他又繼續道:“這些人,有末將的平遼騎在,再加上那一萬倒戈之兵,足以看守,不過末將有個不情之請,望我王能夠準允。”
“你是要為那唐松和江明求情吧?”奚政笑了笑,“只要你能說服那唐松為大漢效力,孤不但能赦免他,還能讓他做一鎮主將!”
李珅聞言,眼眶微紅,正想俯首跪拜,卻被奚政攔住。
“李卿,孤之前便說過,孤欣賞有才能者,只要對天下蒼生,未來對大漢忠誠,孤并不計較他的出身。”
“除非此人,乃罪大惡極之人!”
……
漁北城南大營。
這座原本燕軍的大營,正好成了燕軍俘虜用地。
為了避免這些人嘩變,岳飛并沒有讓其他鎮兵馬鎮守,而是讓李珅的平遼騎鎮守。
李珅不僅在燕軍中,甚至在整個燕國和齊魯的民間,亦有不小的聲望。
那倒戈的一萬多燕軍,此時在那幾個營將的帶領下,更是對李珅馬首是瞻。
在大營內部,關押著兩個人,這二人皆是燕國軍中的大將,其中便包括唐松。
按燕軍的軍制,這七萬大軍,除了大將軍外,總共由三人負責統領下邊的軍隊。
那一萬鐵浮屠,也是肖明在成軍時,親自交給了唐松。
而那車弩軍,則是由一個名叫江明的人統領。
弓弩軍和步軍的統領,早已趁亂逃走,倒是這江明,率領軍隊,作戰到了最后一刻。
不過不管是唐松還是江明,對自己被俘虜一事,都視為屈辱,好幾次都想要自殺。
按理來說,對漢軍造成損傷最大的,便是這唐松和江明。
放在他國,這兩人罪該萬死,這也是奚政沒有直接前來招攬的原因。
他盡管愛才,卻也知道時機。
這兩人,他若親自去招攬,恐怕會寒了下面將士的心。
只有李珅出面,再由奚政同意,這才不會引起下面將士的怨言。
畢竟李珅的出身他們都知道,而他保下這些俘虜,甚至求王上重用,都是無可厚非,甚至讓人極為理解的事。
關押唐松和江明的大帳,是曾經肖明和楊清國所在。
李珅將二人關押在此,也算是對他們的優待了。
唐松坐在一張桌案前,想著戰場上發生的事,越想越氣。
他猛地一錘桌案,朝那邊的江明恨聲道:“楊清國那老賊在下令的時候,你在做什么?”
江明年有四十,看上去倒像個老先生。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唐賢弟,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誰是大將軍,我便聽他的。”
唐松憤然道:“錯的也聽?若你組織他在后面斷絕我等退路,讓鐵浮屠即時退下,便能拯救至少兩千鐵浮屠的性命,這些兄弟,可都是我的袍澤!”
江明紅著眼,一拍桌案:“難道某不知道,只要你們退下來,左右兩翼,以及后軍便有保住的可能嗎?”
“但知曉這些有什么用?那楊清國才是大將軍,軍令如山,而王上當時就在這大營中看著!”
“為顧全大局,你覺得我是聽他的,還是該有自己的想法?”
“而且,當時我才知道,他楊清國,想置你唐松于死地!”
唐松一愣,被江明的反駁轟得腦袋發蒙。
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疑惑道:“你說清楚,某與他楊清國無冤無仇,他怎會置某于死地?當時那情況,要犧牲鐵浮屠,換取漢軍步軍主力,可沒有錯!”
江明嘿嘿一笑:“我也是后邊從他四散逃走的傳令兵口中得知的,這楊清國,平時看起來平庸得緊,竟然到了今日,還生出了如此野心!”
他抬頭看向唐松,嚴眼中充斥著怒火:“當時以鐵浮屠換取漢軍步兵主力的目的未達到,那楊清國明知要讓部隊后撤卻依舊反其道而行之,便是因為,他想要殺了你,從而達到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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