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契丹只出動了一部兵馬,其他兩部還在原地,怎么辦?”
見還有兩部兵馬并沒有追李成棟的龍門二鎮,其中還有一部是契丹偏將的本部,周亓臉色有些焦急。
這場大棋,在薛禮決定將李成棟的龍門二鎮當初關外駐扎就開始布置。
龍門軍的許多將士們,因此在這天寒地凍中,受了不知道多少罪。
雖然為了圣君,為了漢國,將士們都沒有怨言。
但這等日子著實不是人過的。
若成功讓契丹在遼西的兵馬損失大半,那還好說。
若只吃掉了一部分,待他們退回去,再與屈律琮的人馬匯兵一處。
到時候想要再次攻略遼西,恐怕就有些難了。
屈律大石見雁門關的龍門軍都是步軍,從而只在遼西布置了屈律琮在此。
為了防范更為機動的蕩胡軍,屈律大石將北部將軍和南部將軍的兵馬都布置在了遼東。
與此同時,還有上萬扶余兵馬。
并且,屈律大石還在不斷與扶余王交涉,希望扶余能夠出動更多的兵馬助戰。
只有一個西部將軍的部隊,只能堪堪鎮守遼西,甚至面對龍門軍的軍陣,還有所吃力。
但屈律大石就是看準龍門軍作為步軍的最大缺陷,所以才如此安排!
薛禮想要做的,就是放出李成棟這一鎮兵馬作為誘餌,從而吸引契丹西部大軍親自來攻。
計劃中,只要吃掉契丹在遼西一半以上的兵馬,他便能攻略遼西,給霍去病那邊減輕壓力。
那樣一來,主動權將回到他的手中。
屈律光沒有上當,薛禮卻也不著急,笑道:“屈律光的德性,錦衣衛已經摸得很清楚,他雖然沒有熱乙盧野那么狂妄自大,但卻也是個自信之人。”
“跟隨屈律大石征戰的那些契丹將軍,無不是這等德性。”
“更何況,屈律琮之前給霍去病設下圈套,那一戰便是派的屈律光。”
“這家伙自以為勝了霍去病,對我漢軍輕視無比,現在如此謹慎,無非是那吃一塹,長一智的納錯覃在旁。”
周亓點了點頭,卻還是擔憂道:“就怕李成棟的第二鎮兵馬撐不住,到時候假戲真做了可就不好了。”
薛禮聞言,冷然道:“既然當了漢國的軍人,就應該隨時做好替大漢犧牲的準備,哪怕明知是死,也當一往無前。”
“你曾經是錦衣衛,此等覺悟只會比普通軍士更高,便是李成棟死了,只要換來最終的勝利,他也是值得的。”
“不過,李成棟在漁北一戰時,便已經做過這等事情,經驗比任何人都要老道,更何況,我龍門軍的足足一鎮兵馬,豈是他區區數千契丹騎兵就能輕易吃掉的。”
薛禮的話,讓周亓心中一凝,一時間想起了在錦衣衛時的日子。
指揮使曹操對違反命令的人,不管有什么理由,都要賞罰分明。
尤其是錦衣衛中的諜探們,若有一個沒能堅持下來判斷,曹操寧可犧牲更多的人命,也要將其抹殺。
薛禮之言,無非是直接戳到了,他們這些人,只是維持大漢軍政的工具。
而作為工具,在國家大事上,和任務中,最好不能有任何私人感情摻雜。
最至關重要的,便是個人對太院和漢國,乃至圣君的絕對忠誠!
說完這些,薛禮又道:“讓犰布他們做好準備,這屈律光的耐心可沒你想的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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