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對此都沒有異議。
廣場的演出是給平民準備的,門票錢被城塞指揮官包圓,夏佐無需守在售票車廂。
一周之后為軍隊演出,由士官安排士兵們的觀看場次,也沒有售票的事情可做。
奧德麗作為馬戲團的首領,提前想到了這點。
她讓其余成員自行彩排,拉上夏佐來到矮帳篷外,“小家伙,這個月不用賣門票了。你是想給我們打下手,還是在旅館里看書?”
“大姐頭,我想上場表演。剛才在后院里,我試驗了次級的噴火藥劑,使用起來很順暢,可以噴吐很久的火焰而不覺得嘴里疼痛。”
夏佐的語氣和表情一樣堅定。
奧德麗眉頭微蹙,臉上浮現一抹嚴厲的神色。
沒想到男孩在沒有她陪伴的情況下,獨自練習噴火,這太危險了。
她打算沉聲叮囑幾句,但看到男孩眼里躍動的期許光芒后,剛到嘴邊的嚴苛話語便轉為柔和:
“把嘴巴張開,我檢查一下。”
“啊~”
夏佐仰頭張嘴。
現在是滿血狀態,嘴里肯定完好無損。
奧德麗仔細瞧了瞧,沒見到藥劑腐蝕口腔的跡象:
“咦?為什么你的牙齦沒有發紅滲血?是不是用錯藥劑了?”
“我沒有用錯,大姐頭。”
夏佐抱起奧德麗的胳膊,“我們去旅館后院再試一下。”
…
旅館后院的空地。
夏佐在奧德麗的見證下,用次級混合噴火藥劑表演了幾分鐘。
當他再次張開嘴時,里面只有一丁點牙齦受損的痕跡。
回血速度變快后,要是奧德麗再晚上幾秒查看口腔,連這僅剩的傷處都好透了…
奧德麗神色復雜地看著男孩:
“夏佐,你知道自己的身體恢復能力比正常人快很多嗎?”
其實她早在教學弱效噴火藥劑的時候便發現了。
當時,奧德麗把這個現象歸結于夏佐還在長身體,恢復能力比尋常的成年人好,弱效藥劑的毒性還不足以破壞牙床和舌頭。
現在,連次級噴火藥劑都不能留下永久的傷痕,眼前的男孩肯定是某種特殊體質。
奧德麗曾經聽聞過這樣的人,沒想到就在眼前站著呢,還是自己的噴火學徒。
夏佐知道這件事是瞞不過大姐頭的,早就準備好了對策。
“我出生的時候不是這樣的。被那個地洞里的惡棍煉金師灌下好多藥劑之后,我的恢復能力才會這么強。”
夏佐眨眨眼,說話的時候表情無比真誠,把鍋往惡老頭腦門上一套,完美,大小剛好合適。
這回答沒問題,確實是試了藥才拿到經驗升級加點的。
只是沒不提起關鍵的東西而已。
奧德麗先是皺眉思索,隨后眉頭便慢慢舒展開來。
在她的印象里,的確有些非常珍貴又稀有的藥劑,可以大幅度強化軀體的恢復能力。
那個惡老頭躲在地下煉金室里鉆研藥劑,肯定是用某種不合法的手段拿到了這種藥劑的配方。
不然為什么要像個老鼠一樣龜縮在地洞里。
“原來是這樣。小家伙,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奧德麗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輕笑著說道。
她話音里帶著莫名的可惜意味,似乎在惋惜那張被大火燒盡的藥劑配方。
夏佐看到大姐頭的笑容后,心里松了口氣,繼而期待地問道,“那我可以上場表演了嗎?”
“當然啦。你先從暖場開始學。”
奧德麗面色一變,驟然散發冷意:
“等機會合適了,我們就把范爾斯趕走。吃藥上癮的家伙。哼,要不是我一直盯著他,早就成了馬戲團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