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就不該讓你們馴獸師參與進來!真見鬼!”
屋外數米開外的地方。
馬爾斯見到一個斗篷人高舉雙手從屋里走出來,也看到了那只轉身爬回主人身上的小松鼠。
他及時攔下將要擊發弩箭的士兵,讓對方去把斗篷人控制住,然后朝著屋內喊道:
“投降!我們不殺俘虜!你們只要投降,就能受到公平的審判!只要沒殺過人,就不會被處以死刑!”
“我投降!我投降!我沒殺過人!我沒有殺過人!”
皮鐸夫張皇地從桌板后面爬出來,手腳并用翻過窗戶,重心沒把握好,臉朝地面跌下窗框,載進窗外的泥土里。
刺客頭領見到皮鐸夫投降,臉色驀然發急,大喝一聲沖上去想要劈死這個叛徒,但被幾面盾牌給頂了回去。
馬爾斯站在屋外,讓身邊另一個士兵去控制住那個長發男人。
“看到了嗎!?只要投降,就不會死!我說最后一遍,你們會接受公平的審判!只要沒殺過人,就不會被處以死刑!”
屋內的刺殺者只剩下三人了。
不對。
應該說是兩人。
后背中箭的卡庫夫,已經徹底昏迷過去,臉色發白發灰,進氣多出氣少,和死了沒什么區別。
“沒殺過人..就不會..死刑..”
塞倫夫舉著雙斧,眼神迷離地回憶了一番。
他的臉上升起兇狠的神情,鷹鉤鼻低垂到嘴巴前,肆意地放聲大笑,狀似癲狂,“哈哈哈!我會被處以死刑?我會被處以死刑!我要砍死你們!!”
他大踏一步,往前砍出斧頭。
瓦里克不再留情抓活口,身上的金屬甲胄膨脹一圈,轉瞬間揮出兩錘,速度快到連屋外的夏佐都沒看清。
“砰砰!”兩道錘影一左一右砸在塞倫夫的腰間。
“噗..”塞倫夫吐出一口鮮血,斧頭從手中滑落,身子軟綿綿地跌向地面,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沫。
只有刺客頭領一人站著了。
他背靠墻壁,砍刀架在身前,呼哧呼哧地喘著酒氣,“來啊,來打我啊,一幫雜種。”
馬爾斯走向平房,在窗前停下腳步。
頭領看了一眼窗外人影的服飾和淡金色的頭發,叫囂的樣子更甚,“呸!學府的走狗!”
夏佐飄在半空中,聽到這聲咒罵后眉頭一皺。
馬爾斯更不用說了。他見此局面,知道勸降無望,朝著攥緊鐵錘的瓦里克一點頭。
噗噗..
幾聲悶響從屋內傳出,這是鈍器砸中血肉之軀的聲音。
夏佐飄下來,朝著窗戶里看了下,默嘆一聲后飄得更遠一些。
血腥味在屋子里彌漫,被鐵錘砸得皮開肉綻的畫面令他感到有些膈應。可能是提神藥劑的緣故,他沒產生反胃之類的負面狀況
馬爾斯的表現,讓夏佐頗為詫異。
這位擔任了兩年多駐城法師助理的學長,似乎早已適應這種敵人慘死的景象了。
夏佐見馬爾斯如此鎮定,心里的焦躁漸漸平復下來。
稍后的事情,就交給士兵來處理。
停留在遠處的軍用馬車隊行駛過來。
士兵們把尸體抬到馬車上,再把投降的俘虜押上車。
房子里有價值的東西被清掃一空。
那些涉及到刺客身份的信件,都被馬爾斯收下。
夏佐飄在馬爾斯身后,跟隨對方飄向一輛馬車。
瓦里克扭頭看了下身后的空氣,目光注視的地方正是夏佐所在的位置。
高達8點的感知,和數十年的作戰經驗,讓他敏銳地察覺到隊伍后頭的尾巴。
馬爾斯拍了拍瓦里克的臂甲,抬起自己的左手,彎了下左手拇指。
瓦里克似有所覺地點點頭,不再關注身后未曾展露身形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