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索爾等兩位研究員離開后合上房門,打開玻璃隔斷的密封門走進去,來到培養罐旁邊,朝著隔斷外招手。
“夏佐,進來搭把手,對這只轉化者使用衰敗詛咒,不要停下,除非我告訴你可以收手了。”
“是,大師。”
夏佐走進玻璃隔斷內層,朝著培養罐里的轉化者伸出左手。
漆黑的詛咒烙印出現在轉化者的身上,烙印周圍的皮肉迅速萎縮。
轉化者用雙手擦拭肚皮上的烙印,卻沒法兒把它趕走,只能猛烈敲打罐壁,怒瞪夏佐發泄怒火。
夏佐神情鎮定地維持著法術,絲毫不為對方仇恨的目光所動,轉化者面目丑陋,身心扭曲,還慘害過正常人類,每一只都死不足惜。
瑟瑞特斯站在操作臺前,從藥劑帶上抽出幾支玻璃瓶,撥開瓶塞,倒進操作臺上的輸液口里。
藥水通過操作臺和培養罐之間的單向輸液通道進入到培養灌中,灑在轉化者的身上。
瑟瑞特斯等轉化者全身沾滿藥水后,取出一大瓶煉金粉末與藥水混合到一起,然后再倒進輸液口。
轉化者被藥水淋濕,灰白色的皮膚上沾滿了靛色的黏液。
“瑟瑞特斯,等我們把它的血肉軀殼解除掉,你再打開培養罐。”
雷克索爾朝同伴說道,接著看向夏佐,“培養罐一打開,你就停止施放衰敗詛咒,用毒素感應觀察這只轉化者。”
“是,大師。”
夏佐大概猜到他們想做什么了。
光頭和冷面男像看看這只轉化者體內有幾種血魔的血液。
雷克索爾抬左手,施放出衰敗詛咒。
狩魔大師的法印威能巨大。
詛咒烙印剛一出現在轉化者身上,它便痛苦的蜷曲成一團,身軀像熔化的蠟塊一樣凋零,原本的污穢血肉變成了一攤靛色的蠟液,再從蠟液變成廢渣。
“夏佐,施放毒素感應。
“我們只是解除了轉化者的血肉軀殼。
“它確實死亡了,但沒死透。
“血魔的血液正在支撐著它茍延殘喘。只有喪失了血魔的血液,轉化者才會真正死亡,不存在一絲被復活的可能。”
雷克索爾語速飛快地說道,同時朝瑟瑞特斯揮揮手,示意對方打開培養罐。
夏佐腦海中有十幾行信息傳來,但暫時沒功夫查看。
他放下左手,兩眼浮現碧綠的法術光芒。
在毒素感應提供的特殊視界中,廢渣上的毒素光芒正在快速變化。
“大師,它好像做了些什么。有12種不同顏色的毒素光芒,數量正在減少,還剩..”
夏佐緊擰眉頭盯著廢渣數了下,“只剩下2種了。”
雷克索爾懷抱雙臂,圍著培養罐走上幾圈,鼻翼扇動細嗅氣味。
“看來異魔教會的血法師們,又掌握了新的血魔血液回收法術。這只轉化者排泄出來的血魔血液,竟然是憑空消失的,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揮發到空氣中。難怪我們一直沒注意到轉化儀式的變化。”
雷克索爾抽出兩瓶藥劑和一把勺子遞給夏佐,“你把兩種不同顏色的廢渣檢測一下。”
夏佐取了兩勺廢渣,分別放進兩支玻璃瓶里。
瓶底出現了許多細密的小血珠,意味著這只轉化者吞噬了許多同等體型的活體生物。
雷克索爾用鑷子夾出血紅碎鉆,放進小黑盒子里,得到了兩個名字:
烏琺里斯、烏托琉斯——與幾天前的檢測結果一樣。
瑟瑞特斯從玻璃隔斷外走進來,聽到這兩個名字后,嘴角揚起冷笑,目光浮現恨意:
“血法師想將我們倆引開。這幫雜碎真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烏琺里斯在幾百公里外的地方。烏托琉斯也是這樣。要是按照咱們以往的做法,一人負責一只,波塞頓市就沒有狩魔學派的成員值守了。”
冷面男盯著罐體里的廢渣打量一會兒,“我們得和它們比速度,雷索。”
光頭面色深沉地一點頭,突然看向操作臺,自嘲地笑了一下,“哈,我開始有些理解煉金學派。”
“什么?”瑟瑞特斯明顯一愣。
“還記得之前那兩個研究員在做什么嗎?他們把轉化者分成了好幾段來研究。”
雷克索爾雙目閃爍思索的光芒,“我們也要這么做。分段摧毀轉化者的血肉軀殼,這樣它沒法立刻排泄出體內的血魔血液。”
“這是不是維克斯留下的暗示。”瑟瑞特斯說了句奇怪的話。
夏佐想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暗示指的是什么…
那兩位研究員,為什么要在雷克索爾和瑟瑞特斯抵達前,分割轉化者進行研究?明顯是在遵照維克斯主管下達的研究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