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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鮮的食物,白鳥號上似乎也多了一些歡樂的氣息。晚餐時分廚師拿出自己的本事,把所有食材的精心烹調了一番。
船長克萊因更是下令把所有的葡萄酒全部打開,讓船員盡情享受酒精的醇厚芳香。這場歡宴從下午五點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直到每個人都精疲力盡后才終于散去。
這些日子里船上所有人都處在一種壓抑的情緒中,此刻終于得到了一些釋放。仿佛那些關于加法城,關于死亡的記憶已經開始淡去,不再出現在他們身邊。
不過在所有人當中,有倆個人卻是非常的清醒,那便是船長克萊因和富商加帕斯得。在晚宴進行到后半段的時候,他們倆就悄悄出現在甲板上,躲在船舵和船舷之間。
這次出來他們都是輕裝上陣,除了一些不能丟失的東西,他們什么都沒有攜帶。就連一部分黃金,都被他們丟在了自己的艙室之中。
在他們看來最寶貴的東西只有自己的性命,其他一切不過只是無關之物而已。
坐在陰影里,克萊因對旁邊的加帕斯得小聲說道:“船上又有倆個人發燒昏迷,不過我并沒有讓人去處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這個無所謂,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把二副也叫過來,畢竟他也算跟了你許多年。”
克萊因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種輕蔑之意:“呵呵,我怕那個蠢貨放不下其他船員,把事情抖出來,就沒有告訴他。”
加帕斯得無所謂的笑笑,沒有再說話。這樣處理對他倆來說的確是一樁好事,可以排除一切不必要的意外,讓事情萬無一失。
為了保險,倆人沒有繼續交談下去。時間就在這稍顯壓抑的沉默之中,一分一秒的緩緩過去。
很快,三個小時過去。
夜間的海上沒什么風浪,不過待在甲板上時間長了,還是會感到遍體生寒。加帕斯得出來時已經預料到這一點,特意在自己身上多穿了倆件上衣。
克萊因卻是沒什么準備,身上只有一層船長服,已經被凍的渾身發抖,手腳冰涼。
每隔一會兒,他就會站起來朝海岸處看一眼。后半夜沒有了月光,眼前的海港一片昏暗,仿佛一個怪物的巨口一般,悄無聲息的等候在那里。
“該死的,那個卑賤的賤民怎么還不來,他不會膽小不敢來吧!阿嚏!”克萊因焦躁的低吼道,說著還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還好現在船上的船員大都已經睡去,不用擔心噴嚏聲被人聽到。
加帕斯得拍了拍克萊因的小腿,低聲說道:“不要著急,過來坐下再等一會兒。”